姜贽受不了她这样,咳嗽一声,别过头道:“今年五谷丰登,所以今年祭社稷的礼要比往年更盛大……” 这样啊。王可忆是挺为五谷丰登、天下太平高兴,可这是人人都会高兴的事,姜贽却拿来专指她一个人,是不是太不公平。 姜贽却继续道:“还有件事是——今年的灯会比往年都要盛大,要一直从正月初六办到正月十五。” “你说真的!”王可忆激动道,结果谁知道脚下一滑就差点要摔倒。 她闭上眼,已经准备好摔疼了,结果却迟迟没感受到疼痛。 她缓缓睁眼,才发现伞掉在一边,而自己正趴在姜贽身上。 她连忙起身,伸手想拉姜贽起来,又担心问:“你摔疼没有?” 他怎么这么笨啊,居然这样接住她。 姜贽起身轻笑:“不疼。” 他又转头吩咐后面因此场面跪了一片的宫人们起身。 王可忆满眼怀疑地盯着他:“你真没事?” 姜贽:“没事。” 王可忆还是不信,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姜贽先叹气道:“朕真的没有事。” 王可忆总算相信姜贽的话,只是她没想到她刚试探伸出脚就停了。 她的脚或许是崴了,总之她现在走路有一点疼,但也还好,就跟有小石子儿进鞋子一样。 她想继续忍痛走下去,姜贽却忽地在他身前半跪。 他这是做什么? 姜贽:“你脚不是伤了吗?上来,朕背你。” 她稀里糊涂伸出手,直到姜贽起身她才终于意识到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脚受伤的?” 难不成他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姜贽:“别觉得朕是你的蛔虫,这叫心有灵犀。” 他连这个都能猜到,还说自己不是。 王可忆趴在姜贽背上伸手戳了戳他的肩头:“姜贽,我阿娘是你安排进宫的?” “嗯,还有岳父大人,只是他说自己是外臣,说什么都不肯和岳母大人一同来。只答应等会儿晚上会来参加宴饮。”姜贽道。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姜贽他很懂嘛,这么会说话肯定能讨人喜欢,也就阿娘对他有偏见,所以才怎么都不喜欢他。 王可忆原本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意识到姜贽爹爹娘亲都不在了。 她也不是会安慰人的性格,怕她一开口反而更惹姜贽难过。 所以她抱得更紧。 然后她听到姜贽的声音:“我没难过,你不用可怜我。” 姜贽居然连她这个想法都猜得到。 姜贽感受到背上的人轻轻亲他的耳朵,很轻似飞雪,似春絮。 王可忆小声却坚定道:“不是可怜你……贽儿很好,一点都不可怜。” “我只是喜欢贽儿,所以才有点难过。” 王可忆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说完就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不过……贽儿的耳朵也红了,那还是他更丢人一点吧? 姜贽背着她到凤梧宫时,她看到她爹也在,瞬间就想从姜贽背上下来。 结果姜贽不肯松手。 姜贽他是不是忘了她爹可是大虞朝第一谏臣,她爹那可是属于过路的狗不守规矩都能高低参一本的。 果然,她爹从看清她是被姜贽背着起,眉头紧皱就没松开过。 完了,她和姜贽都得听这位托孤大臣的训诫了。 姜贽刚把她背进屋里放在小榻上,她爹行完礼就开始念叨:“陛下,帝后鹣鲽情深是好事,只是这您大庭广众下背……呃。” 王可忆看到她阿娘曲起手肘用力撞了她爹一下,从她爹抱着小腹的样子来看……应该用力不轻。 她阿娘含笑拂起鬓边碎发,“哎呀,有的人啊,人老了这话那是一点都没少。” 王可忆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爹爹在家里素来如此。谁叫他当年因为母亲在太学护着他不被欺负就芳心暗许。 不过还挺好,至少他俩成亲以后,再也没人敢偷偷套她爹麻袋。 王可忆的脚确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准确来说,她阿娘以前在沙场上征战四方,受过的伤也多。 她这样的扭伤,她阿娘帮她按几下,再敷点独门秘药就好多了。 只是因为这伤,晚上阖家宴饮时,都是姜贽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