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他早已将烧得面目全非的王念素抛进了狄马山深处。”霍无归瞥了石承富一眼,“这一点,他没有撒谎,他只是负责毁尸灭迹,而不是杀人。” 简沉下意识接道:“因为他没有杀人的必要。” “对。”霍无归侧过头,眼神中带着同样的笃定,“绝对有人给他支招,说利用毒品让王伟雄堕落,或者说,或许这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包括最终毒死王伟雄,也绝不是一个失误。” 简沉攥着霍无归的手微微收紧:“冉焕兰。” “冉焕兰把石承富扔到这里,不光是为了让我们迫于无奈杀了他。”霍无归目光收紧,望向摄像机的红点,“而是为了让石承富说出这一切,再由我们带出去。” 如果只是为了杀死石承富,那么在鱼唇湾3-19的混战中,冉焕兰有足够的的机会下手。 但她没有。 相反,她大费周章,冒着节外生枝的风险,也非要将三个人一起塞进密室里,为的不光是让石承富死,还要让石承富背上所有罪责。 地下室里,水声逐渐清晰。 气温越来越低,简沉也开始有些瑟缩,靠紧了霍无归,两个人紧贴在一起。 “你真的恨透了你的弟弟。”简沉望着摄像头,淡淡道,“对吗,冉焕兰。” 红灯闪烁不止。 水声淅淅沥沥。 不知道过了多久,摄像头里传出声音:“怎么能不恨呢?” “他们生下我的时候有多失望,怀上我弟弟的时候就有多开心。”冉焕兰的声音从监控里传来,透着讥讽的笑意,“她们一直告诉我,等我有了弟弟,一定要对弟弟好,家里的一切都是弟弟的。” “原本,医生说妈妈可能再也不能怀孕了,那几年,是我最快乐的今年,所有好吃的都是我的,所有好玩的也都是我的,所有爱更是我的。”冉焕兰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 一滴水珠从天花板上落下,砸进地面。 像极了泪珠滚落,发出微不足道的轻响。 “那时候,我绝对自己是被爱着的,他们只是经常出差罢了,给我的陪伴没那么多罢了。”冉焕兰的声音像是被泪水堵住,含糊不清,“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不是出差!他们是走遍了全国几乎所有专科医院,只为了怀上一个儿子!” 冉焕兰的声音越发哽咽:“我怎么可能不恨!” “你知道霍无归的体重吗?”简沉沉默片刻,终究没忍住,清亮的瞳注视着摄像头,“他是一个接近一米九长期健身的成年男性刑警。” 摄像头红灯闪烁,示意冉焕兰再听。 “即使你接受过射击、格斗训练,也根本不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