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姐姐想越过颂茸去,成为卢才人的心腹,就必须要付出比颂茸大的代价。 但想要越过颂茸,却不止这一个办法。 小融子眼神闪烁:“我知道了,姐姐别生气。” 午后,宫中传来长乐殿派人去御前的消息,道是杨婕妤不舒服。 卢才人眉尖拧在一起,陡然冷笑: “不舒服不知道去请太医,请皇上做什么,难道皇上还懂治病不成?” 殿内没人敢接话,一时间气氛冷了下去,卢才人皱了皱眉,嫌弃她们愚笨,她扫了殿内一圈,没看见云姒,慢半拍反应过来,云姒还在养伤中。 小融子扫了殿内一眼,站了出来: “主子息怒,依着奴才看,杨婕妤未必能如愿。” 殿内气氛缓和了些,卢才人脸色也好看些许,她朝小融子看去,她记得小融子,殿内只有两个小太监,但小融子却是领头的。 只是这小融子往日十分低调,很少主动插话,卢才人时常忽略掉他。 卢才人狐疑: “此话何解?” 小融子将昨日太和殿的事情说了出来,抬眼道:“奴才瞧,杨婕妤也是着急了。” 卢才人坐直了身子,惊喜问道: “真有此事?” 小融子点头。 等御前的消息传来,卢才人脸上的笑越来越盛: “我还当她有多能耐,不过如此。” 小融子没接这话,而是提醒道:“不知主子的伤势如何,若是严重,需要去敬事房撤下绿头牌。” 卢才人脸色一变: “什么?” 小融子耐心地和她解释: “妃嫔受伤或来月事,敬事房都会撤下路头牌,以防冲撞皇上。” 卢才人只是膝盖跪得有些青紫,休息一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觉得于侍寝无碍,便道:“我无碍,明日就能去坤宁宫请安。” 小融子一噎。 他的本意是想让卢才人去撤绿头牌,借此装可怜,惹皇上怜惜,哪怕不成功,让杨婕妤背个残害后妃的罪名也是好的。 谁知道卢才人不按常理出牌,生怕错过侍寝。 皇上要是有心,卢才人便是受伤,也会来和宜殿看卢才人。 皇上无意的话,难道卢才人挂着绿头牌,皇上就会招她侍寝? 再说,他也见到了卢才人腿上的情况,虽然不严重,但也是留了点痕迹,皇上不至于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还得让她带伤侍寝。 再多一言难尽,在傍晚时分御前传来和宜殿侍寝时,都被小融子咽了下去。 他皱眉,有点烦躁。 经此一事,卢才人和杨婕妤算是彻底对上了。 姐姐经常跟在卢才人身边,若是卢才人受罚,姐姐必然首当其冲。 云姒也得了消息,厢房内门窗紧闭,光线黯淡,她背对着铜镜,扭头觑了眼背后的伤,铜镜映出她眸中的情绪不明。 第19章 “早点养好伤。” 高墙红瓦被莲灯照亮,大约傍晚时分,圣驾就到了和宜殿,云姒听着外间的动静,没去凑热闹。 她躺了一日,根本睡不着,索性把之前的绣帕重新拿出来。 她是殿内伺候的,住的厢房和卢才人的内殿其实不远,她隐约听得见卢才人的欢声笑语,还有殿前颂茸出来传膳的声音,衬得她这里越发落寞,但不知何时,外间的喧闹声逐渐消失不见。 她的房门被推开,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嘎吱—— 有人走了进来。 云姒错愕抬眼,穿过棉布的银针险些扎到手,她轻“嘶”了声,快速放下银针,顾不得手上的伤,掀开锦被,就要起身行礼,后背和肩膀的伤扯动得疼,美人面倏然一白。 谈垣初见她一番动作,指尖殷红的血珠蹭在了锦被上,全部被她忽视,仿佛不知道疼一样,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别动。” 云姒浑身僵硬在原处,因为谈垣初按住了她的手,他没再说话,只是动作间充满了强势而不由分说的意味。 两人的距离忽然变得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云姒有一刹间的紧绷,遂顿,逐渐放松下来,她紧张地看了眼窗外,声音轻颤: “皇上怎么会过来?” 云姒有点头疼。 他不是刚才还在内殿吗?怎么会忽然跑到这里?卢才人会不会察觉不对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