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水雾弥漫,也是透骨生香,她微微仰头,杏眸轻闭着。 有人替她浇了一舀水,温热顺着肩膀滑下,然后,云姒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只当是宫人去加热水,没当一回事,连眼皮子都没睁开。 毕竟,秋媛也在殿内,如果有事,秋媛总会叫她一声。 但她忘了,有一种情况,秋媛根本没法提醒她。 例如,在某人的无声命令下。 有人搭上她的肩,替她按了按肩,云姒轻蹙了下黛眉,她陡然睁开杏眸,四目相视间,从高处看向她的人意外一挑眉,他还若有其事地问: “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是朕伺候得不好?” 云姒是察觉到了不对,但也没想到会一睁眼就看见谈垣初,她瞪圆了杏眸,略有点心梗,被谈垣初噎住了良久: 半晌,她轻扯唇,在谈垣初好奇的视线中回答: “手法这么生疏的宫人,根本不会被中省殿放出来。” 谈垣初轻啧了声,他差点忘了,她也是中省殿出来的,对宫人比他了解多了。 不好骗。 他垂眼,浴桶水面被花瓣挡住,大半春光都不曾泄出来,但也瞧了一点春色,她的两条腿生得格外好看,纤细笔直,白皙细腻,如今,她将腿贴着浴桶蜷着,似乎有点不舒服,女子被惊到,仓促地坐起来,白皙的指尖攥在浴桶边缘,羞臊地恼瞪他: “皇上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 谈垣初勾起她一缕青丝,慢条斯理地挑了下眉,表示愿闻其详。 云姒言简意赅:“活脱脱像个登徒子!” 谈垣初被气笑了,谁敢指着他鼻子骂他登徒子? 他伸手弹了下她脑壳,问她:“看你一眼就是登徒子,等夜间,你我床榻上共眠时,朕又是什么?” 云姒被他堵得哑口无声,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偏偏她寻不到话音堵回去,半晌,她羞愤地憋出了一句: “您真不害臊!” 谈垣初点头,一点不客气地应下这句话:“嗯,你说得对。” 被附和了,但云姒一点没觉得高兴,她轻扯唇角,这人怎么会这么厚脸皮? 云姒又忍不住想起殿内的那扇屏风,她看了眼四周,确认没了外人,她压低声:“您不是答应嫔妾把那屏风收起来么?怎么现在却摆在嫔妾殿内了?” 谈垣初勾起她的青丝,净室内的宫人都被他赶了出去,伺候女子沐浴的活计只能落在他身上,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某人乐在其中,他指尖蹭了点皂角,揉在她乌发上,在替她清洗的同时,还能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 “那扇屏风是江南进贡而来,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绣工甚是巧妙,你不喜欢么?” 云姒深呼吸了一口气:“您明知道嫔妾在说什么!” 什么价值连城!他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 谈垣初抬眼,隐约地低笑了一声:“你当真不喜欢?朕却是很喜欢。” 他话音意味深长,云姒当然听得懂,她恼得抬起杏眸瞪他,但在四目相视时,云姒蓦然一愣,她这时才发现他眸底神色格外暗,云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们身在何处。 在净室,而且她赤裸。 云姒脸颊陡然染上绯红,她忍不住蜷起两条细白的长腿,轻轻摩梭,她咬紧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