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已经是难得,她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去说云婕妤另有心思,着实有点胡搅蛮缠。 但除了云婕妤外,还有谁能害了主子去? 百枝见她一股脑子质问,却没质问到点子,如今又偃旗息鼓,心底顿时无语,云婕妤不是都说了路上有油渍,她难道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静等片刻,皇后才抬眼看向皇上,皱眉道: “今日皇上携太医去看望小公主,众位妃嫔听见消息也都前往了长春宫,去时无碍,回来时路上却有了油渍,也不知是谁,众人都在担心小公主时,她却有心思做这些。” 话音甫落,云姒不由得朝皇后娘娘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皇后娘娘将小公主都扯了进来? 皇后娘娘的意思难道不是,背后之人不仅谋害苏婕妤腹中的皇嗣,甚至还是利用皇上去探望小公主的空荡才能有机会下手? 谋害皇嗣,无视小公主病情,不敬皇上。 短短一句话,皇后就给背后凶手按上了三个罪名。 殿内也有其他人听出了皇后的言外之意,容昭仪也在殿内,她依旧穿着在长春宫是一袭衣裳,未施粉黛,颇有点素淡,她今日一点不出挑,有些低调,但在听见皇后娘娘的话后,却是立即冷下了眉眼。 听见有人利用了小公主,容昭仪怎么可能高兴? 她冷声道:“宫中的每一条路都有宫人看管清扫,甚至禁军也会随时巡查,只要寻人来问,是谁在苏婕妤之前出现在过那条路上,凶手是谁就一目了然了。” 宫中清扫路径很是麻烦,地面上不能有落叶,注定了宫人得时不时地打扫一次,换句话说,宫人得不断往返,甚至一直待在原处。 如果真有人去对那条路动了手脚,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云姒坐在位置上,借着衣袖的遮挡,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有点发酸的腿根,她扫了一眼众人,众人表情管理都做得很好,脸色凝重,即使庆幸苏婕妤小产,也没有人露出一点异样。 云姒隐晦地看了眼德妃娘娘。 其实她没察觉到德妃娘娘有什么不对,但她如果换个角度去想,皇后娘娘最希望谁是害了苏婕妤的背后凶手? 云姒觉得,也就只有德妃娘娘了。 即使德妃娘娘和当初皇后娘娘小产一事无关,德妃娘娘也是宫中对皇后娘娘最有威胁的人,换做是云姒,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铲除德妃娘娘。 只是…… 云姒轻垂了垂眸,她觉得皇后娘娘的希望要落空了。 且不说能不能抓到证据,即使有证据,想凭借一个未出世的皇嗣和一个苏婕妤来扳倒德妃娘娘还是有点难。 皇长子——意识到这三个字的分量,云姒现在也不得不有点羡慕德妃娘娘了。 许顺福很快带着宫人回来,那宫人被吓得浑身发抖,跪在青玉苑中时,紧张得话都有点说不清: “奴才见过、皇上!见皇后娘娘和各位主子!” 不等有人发问,他就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皇上和娘娘明鉴!奴才有认真打扫,午膳前,路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皇后问:“你今日打扫时,看见了都有谁在苏婕妤之前出现过?” 宫人被问得一头冷汗,他忙忙回答:“奴才……奴才……” 他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后皱起眉头: “本宫问你话,作何不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