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闹着玩么?” 容昭仪一口一声“假意投靠德妃”,咬得格外重,莫名透着股讽刺。 刘御女被扑面而来的嘲讽笑得浑身一僵,她木然地闭眼,落下泪水,她冲谈垣初磕头: “皇上,都是嫔妾的错,是嫔妾鬼迷心窍地害了云婕妤,和旁人无关!” 这时,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但不论怎么说,这玉簪都是容昭仪的贴身之物,出现在这里如何解释,难道是容昭仪殿内又出现了内鬼?” 声音不高不低,却是让众人都能听清。 云姒瞥了一眼,当看见安才人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这就是个搅屎棍,她未必是要故意针对谁,但就是什么事都忍不住地要掺和一脚。 事不关己时,云姒倒是乐得看她给别热添堵。 容昭仪攥了一下手帕,安才人一个又字,让她内心忍不住地难堪,先有秋凝一事,如今又有玉簪一事,她宫中到底还有多少德妃的人?! 容昭仪怒瞪向她: “你闭嘴!” 安才人被一斥,浑身哆嗦了一下,脸色臊得通红,她想要反驳却又顾忌着容昭仪的身份而不敢,只能忍气吞声。 容昭仪再恼,但安才人说得不假,她再能和刘御女辩解,她的贴身之物出现在这里都是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 云姒轻眯了一下眼眸,她忽然抬眼看向一个方向,邱宝林和她对视了一眼,下一刻,邱宝林低声道: “其实,容昭仪的话也有一些道理。” 她话落,众人视线都不由得转向她,但看清邱宝林时,众人又是一个纳闷,今日是怎么了,往日都安静低调的人却一个个地露了头? 邱宝林抿唇,似乎被众人看得有点不适,德妃见状,她隐晦地打量了邱宝林一眼,再觑向刘御女,她记得刘御女曾和她提起过这个邱宝林。 德妃抬眼,脸上不见恼意,温声问: “邱宝林有什么高见?” 邱宝林仿佛被问住,有片刻哑声,许久,她才闷闷地说: “说一千道一万道,不论是谁指使了刘御女,都得给这件事提供一个时机。” 她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但德妃却是在她话落中不动声色地沉下眼眸。 容昭仪眼前一亮:“皇上!难道您忘了,今日游湖一事就是德妃提出来的,甚至,去水榭游玩也是德妃提出的意见,如果今日德妃不提出游湖一事,刘御女口口声声说是臣妾指使她,但纵是本宫有天大的本事,如果云婕妤不出现在湖边,都是白搭!” 她蓦然扭头看向刘御女,给这番说辞补上了漏洞: “莫说什么即使没有今日游湖一事,也会有别的时机,哪有这么巧的事,德妃今日要游湖,这行宫上下这么多宫人,这个奴才就恰好出现在了水榭上?!” 云姒恰到好处地拽住了谈垣初的衣袖,低声: “皇上……” 她只喊了一声谈垣初,就倏然咽声,她黛眉轻蹙,什么都没说,却是明显被容昭仪说动了。 众人也面面相觑,一时觉得德妃有嫌疑,一时又觉得容昭仪证据确凿,根本分辨不出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谈垣初的视线沉沉落在德妃身上,德妃跪了下来,她不见慌乱,语气不卑不亢: “皇上,游湖一事的确是臣妾提出,但臣妾也当真不知这件事,请皇上明鉴。” 德妃的宫女归秋也皱眉道:“娘娘邀众人游湖一事,昨日傍晚就吩咐了下去,只是今日才派人邀请众位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