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一问,原来是青岛来的文工团的人滞留在暗礁岛上,需要有人去接应。” 看到周文芳不为所动,他特地说:“青岛来的,带队的是一位姓于的副团长。” 周文芳歪头看着谢伟民,谢伟民揉揉鼻子说:“那我去了啊,就跟你说一声。” 周文芳把找出来的书一本本摞好:“知道了。” 谢伟民一走三回头的离开了。 花芽从一楼半的楼梯上跑下来,狠狠地拍了下周文芳的肩膀:“你跟他说啊,你对于奇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不说他心里膈应呢。” 周文芳说:“我俩写了这么久的信,他要是还以为我喜欢于奇,他就活该不能跟我在一起,干脆当一辈子的臭光棍得了!我都等了他一年,还这么磨磨唧唧,我烦他烦的要命。” 花芽说:“你别焦虑啊,他也是尊重你,要不然通过什么人非要跟你相亲,你不也为难么。他就是想要慢慢地走进你心里。” 周文芳叹口气,忧郁地说:“也怪我,耗到现在.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主动。” 花芽看着周文芳的眼色,过了一会儿憋不住地说:“今天海上不平静.我听人说会有中央的记者过来摄像,专门拍国庆汇演。文工团的人不能耽误国庆演出,不管刮风下雨都得登岛。” 周文芳把书立起来在桌子上顿了顿,看了眼窗外说:“谢伟民说他要过去接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万一碰到暴风雨.” 像是映衬她所说的话,窗户外面响起一声闷雷。 狭小的天空上聚集了不少乌云,白金色的闪电在沉重的乌云里露出痕迹。 外面的大树树叶哗啦啦地摇晃,似乎叫嚷着让她们赶紧把窗户关上。 “谢伟民估计已经出发了,这可怎么办啊。”周文芳在原地踱步走来走去,时不时看一看外面飘过来的乌云。 花芽拉住她的胳膊说:“你别先乱了阵脚,万一只是路过而已,要飘到别的地方呢。说不准他还没出发呢。” 周文芳想要定下心神,却做不到。她爸妈出事之前,天空也像这样黑沉沉得。天际边的□□黑滚滚地压来,让人有种窒息感。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花芽想送她回家,陪她坐一会儿。 周文芳却说:“我上你家去问问顾听澜,看谢伟民走没走,行不?” “这有什么不行的。”花芽看到外面下起来的倾盆大雨说:“你带伞了没?” 周文芳说:“有一把雨伞,你是不是没带?给你打吧,我不想打伞。” 花芽掐了把她的胳膊,周文芳倒吸一口气:“好疼。” 花芽生气地说:“你打起精神来啊,没影的事,你怎么先把自己吓到了。” 周文芳说:“我、我没跟你说,前几天我做了个梦。” 花芽赶紧捂上她的嘴,自己“呸呸呸”了两声,说:“你赶紧‘呸啊,‘呸’出去梦就不准了。” 周文芳听她的话连忙“呸呸呸”了几下。 花芽从解放包里掏出一件叠得板板正正的女士军用雨衣,她把雨衣给周文芳套上,自己想要打伞。周文芳不同意,让花芽穿上雨衣,她打着伞。 拧不过周文芳,花芽就这样由着她。 到了家里,周文芳身上衣服都湿掉了。 郝大姐抱着小瑶瑶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到她俩这副样子,赶紧把小瑶瑶放到摇篮里,去拿毛巾。 花芽看到周文芳湿漉漉的样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