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仍站在花园里,闻着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深深地吸了口气。 李钦载已离开了太极宫,武后脸上的失望之色却越来越浓。 她很欣赏李钦载,这是一位能改变大唐的国宝级人物,一直以来,她都很期待李钦载为大唐做出点什么。 那些看似无意弄出来的新玩意儿,有着毁天灭地之威的火药,能让城池和道路固若金汤的水泥,甚至他亲手做的烹炒菜肴,也是她欣赏他的理由。 那么多值得她欣赏的地方,她实在不愿看到如此重要的人卷入宫闱的浑水里来,真的不希望。 李钦载应该在甘井庄的学堂里教书育人,应该在李家别院里过着他的小日子,应该与天子谈笑风生,嘴上耍耍贱,滑头滑脑无伤大雅。 朝堂的浑水真的不该参与进来。 武后打从心底里不愿与李钦载交恶,这样的人才若成了她的敌人,是她的巨大损失。 可是,他偏偏一脚踏进了这滩浑水,无法抽身了。 身后,一名宫女小心翼翼禀报,河间郡公李义府求见。 没多久,李义府来到武后面前行礼。 对李义府,武后没有多余的寒暄和废话。 “陛下命李钦载复缉厌胜案,两位公主可能会翻案。”武后冷冷道。 李义府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弓着身子到:“皇后的意思是……” 武后脸上闪过一丝杀意:“赶在李钦载翻案前,马上结案吧,夜长梦多。” 李义府躬身:“是,臣马上去办。” ………… 李钦载出了宫,来到自己的新宅前,刚要下马车,动作突然一顿,收回了一条腿,吩咐车夫去国公府。 马车来到国公府,李钦载进了门便直奔后院而去。 李勣正蹲在后院松土,李钦载三两步上前,突然凄厉嚎啕起来。 “爷爷,有人欺负孙儿,快帮孙儿揍她!” 李勣扭身瞥了他一眼,鄙夷地道:“多大的人了,外面受了欺负好意思回家跟长辈告状,越活越回去了。” 李钦载泣道:“这个人太厉害,孙儿惹不起,但孙儿又咽不下这口气……” 李勣哼道:“这世上还有我英国公府惹不起的人?” 李钦载脱口赞道:“爷爷霸气侧漏!” 随即李钦载婊里婊气地泣道:“这个人咱们英国公府还真惹不起。” 李勣眉梢一挑:“谁?” 李钦载泣声立止,凑近李勣的耳朵悄声道:“皇后……” 李勣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孽畜,你开罪了皇后?”李勣脸色阴沉下来。 李钦载见李勣脸色不对,急忙恢复了正常,强挤出一丝微笑:“没有,哈哈,怎么可能,孙儿跟您玩笑呢。” 李勣盯着他的脸,缓缓道:“厌胜案的事,老夫听说了。钦载,此案甚为凶险,你当三思而行,切莫惹祸上身。” “爷爷放心,孙儿是個冷静的人,遇到任何事都不会冲动上头。”李钦载严肃地道。 李勣点点头,又道:“此案株连甚广,陛下命你复核此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