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次搬运五六箱烟花堆到角落里,感觉同学们确实都挺开心的。 只不过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能穿高达。 “这段时间大家应该都憋坏了,”宗秦远这段时间特意向宫明要了一些教育心理学相关的书籍,因此很了解同学们的心态,“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所以正需要搞一场大活动来发泄发泄。地球那边也一样,大家都很期待这场盛事。” 谷梁一生无可恋道:“是啊,金萱今早还特意绕道过来告诉我,为了吃我和易言的席,她已经坚持减肥一个星期了,每天晚上饿的眼睛都冒绿光。” 宗秦远放声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忍俊不禁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谷梁一扯了扯唇角,“很可惜,道侣大典没有吃席的环节,她的肥白减了。” “谷梁同学,”宗秦远忍着笑意,对他露出了赞许的神色,“我觉得,你比刚入学的那会儿机灵多了。之前我还一直担心,像你这样性格太乖的孩子等到了社会上容易吃亏,没想到不到两年就蜕变成这样。” 谷梁一沉默了。 虽然但是,您真的是在夸奖我吗?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白切黑来着,”意识空间内,谷梁幽也说道,“某些时候尤其可怕。难不成你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吗?” 谷梁一还真没有察觉到。 他觉得幽是在胡扯,明明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脑力派。 谷梁幽提醒他:“你忘了,小时候你白天借鬼故事书给其他孩子念着听,最后吓得十几个人半夜尿床,你就趁机溜进借阅室偷书出来?” “那明明是你的主意!” “你也同意了,”谷梁幽一针见血地说道,“而且后面计划成功之后,你还特意大早上偷偷跑到他们房间继续给床单泼水,就为了让福利院的大人多洗几遍床单。” 谷梁一的反驳逐渐虚弱:“那是因为想让他们减少福利院的名额,少祸害几个孩子……” “但是那些烦人小屁孩发现自己尿床之后的尖叫,你也很享受对吧,”谷梁幽冷笑一声,“承认吧,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打小就是。” 谷梁一:“……幽,给自己留点面子好吗?” 谷梁幽说了一个冷笑话:“怕什么,都是自己人。” 话音落下,意识空间内立刻冷场了。 两个人格礼貌地冷战了三秒钟,然后一致决定用他们经久不衰的数学题对决来解决矛盾——然而这一次,结果并不是平局。 谷梁一赢了。 黑发青年闭着眼睛站在原地,对于这个结果,他先是惊诧,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起伏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意识空间内。 福利院的大门被推开,秋日的清风吹拂进厅堂。谷梁一顺着熟悉的、贴满了儿童画作的长廊一路向南,走到了那间紧闭的房门前。 他推开房门。 站在窗口的眺望着远方的少年正把玩着手中的血矿石,听到声音后,他回过头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怎么了?不跟你的高中老师继续谈心吗。” 谷梁一停下脚步。 现在的谷梁幽,模样只有十岁出头。 ……怪不得他会突然提起小时候的事。 “宗校长不是我的高中老师,”他纠正道,“幽,我们已经上大学了。” “……啊,”谷梁幽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混乱,“不好意思,都忘了这件事了。” 谷梁一明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