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库存僵尸肉,便宜得很,怎么可能流血?他不解,但是没有太在意,毕竟老大爷也没怎么认真扫笼子,指不定是多久前的污渍。 然后他发现猞猁馆前的笼子被打开了。 而在笼舍的门口,有一朵残缺的带血梅花脚印。 老大爷顿时被吓住,一转头却看见猞猁正站在假山上居高临下望着自己,耳上的两簇毛就像将军的翎羽,琥珀色的眼内瞳孔收缩,呈竖长形状,而眼周边缘是向上的黑色条纹。 猞猁明明站着没动,但是老大爷脑海中瞬间浮现它跳下来扑倒自己的场景。 无比真实,甚至连痛感都是鲜活的。 他落荒而逃,从此对猞猁馆避而远之,开始考虑离职的事情。 “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不过是一只猞猁,有这么可怕吗?我们有枪有药!哪里需要怕!”年轻人对于老大爷的表现很是鄙夷,如果不是因为老大爷熟悉地形,又有钥匙,他才不会选择两人合作。 年轻人从包里摸出一块带血的生肉,透过笼子的缝隙丢向假山,然后举起手中的□□,只要那只猞猁敢露面,他就开枪。 恰在此时,闷雷滚滚而来,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雷鸣穿过厚重云层,透过雨幕,如同车轮碾压而来的样子。 年轻人聚精会神,对准假山,瞳孔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后,灯熄灭了。 猞猁馆被黑暗笼罩,举目望去,不见一物,只剩下风声雨声和雷声。 “该死!你们这破动物园怎么又跳闸?灯呢?灯在哪里!”年轻人生气地怒吼,放下枪,指挥身后的老大爷去开灯。 “好好好,我这就去开灯。”老大爷熟悉路,即使没灯,也知道闸门的位置,他打开手机,点出手电筒,照亮前方。 然后木在原地。 手电筒形成的光柱在黑暗中照亮猞猁尖锐的牙齿以及跃起的腹部,它从假山上跳起,跃入黑暗之中,走路悄无声息,但是年轻人却吓得跌坐在地,面前的防盗门不知道为什么松动了,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声音。 敞开的铁门像个笑话,嘲讽着他的傲慢。 怎么可能!门怎么会自己打开?他记得很清楚,门是在外面反锁,只有饲养员才有钥匙。而自己只是晃了晃铁门,却并没有将它拉开。 “砰砰砰!”慌乱之中,接连几枪麻醉剂发出,年轻人扶着墙站起来,“开灯!快点!” 黑暗的场馆内,他视线受阻,但是猞猁却极为适应黑暗的环境,这是它的主场,现在的优势地位已经逆转。 人类才是被狩猎的一方。 年轻人靠着墙壁,紧紧握住手中的枪,老大爷的手电筒随着奔跑左摇右晃,时而照亮他惨白的脸,时而掠过猞猁粗粗的尾巴,就像一幕惊悚片,颤抖的镜头更能体现当事人的慌乱。 猞猁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年轻人脑海中不断闪过刚才的场景,他就站在铁门面前,却并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开的,更没有听见猞猁的声音。 它就像黑暗中的阴影,悄无声息就笼罩下来。 “灯!”老大爷跑到闸门前,“我这就开灯!” 随着滋滋的电流声,走廊里的白炽灯亮起,但是比灯光更为惨淡的是老大爷的脸上。 他被猞猁按倒在地,仰头看去,只能看见猞猁张开的嘴巴,红色的舌头,尖利的牙齿,一直能望到嘴巴里面的喉管,幽深晦暗,就像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砰砰砰!”年轻人抓住机会,对准猞猁就是几枪麻醉剂,现在他的视线恢复,自信心又涌上来,就算再凶猛的野兽,也害怕枪支。在现代化器械面前,原始力量不值一提。 但是猞猁却一跃而起。 不,简直是飞起来。 只是简单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