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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而后抱住他脖子埋首在他颈窝,说,“那还是谢谢你没在宴会上求婚,现在这样最好了。”

    平安夜,只他们二?人,在他成长的地方,一旁是熊熊的壁炉,仿似人类最原始的火种。

    “一切都很好,”不知为何,这时即便是普通的话?,说出来也几乎又要?落泪,“因?为是你,一切都很好。”

    闻之宴抱紧了她。

    想说,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可喉咙干涩,什么话?都讲不出,只能收紧再收紧手?臂,心里一遍一遍地念着,my babe。

    方慈捧住他的脸,用?眼睛一寸一寸仔细描摹过,“……闻之宴。”她像是哭又像是笑地叫他的名?字,再度扑到他颈窝紧紧抱住他。

    难以置信。

    怎么就那么曲折地走?到这个时刻了?

    如梦似幻。

    “我好像在做梦。”她小声说。

    颈窝处感受到她眼泪的湿热,闻之宴放低了声线,“要?不要?我带你转转?看一下我长大的地方。”

    方慈没来得及说不,就被?他一把打横抱起,来的第?一个地方,却是主卧的浴室。

    这浴室比她在camden town的客厅还要?大。

    整体沿用?了别墅的洛可可风装饰,华丽繁复,水晶吊灯碎光铺陈,一头?是覆盖整面墙的拱形窗,窗前是抬高的嵌入式椭圆形浴缸。

    关了水晶吊灯,只留浴缸旁一盏昏黄的壁灯。

    舒服地泡进去。

    窗外夜色茫茫,方慈坐在他怀里,倚着他胸膛,被?他手?臂箍着。

    水面泛起涟漪,花瓣随波而荡,轻柔地,一圈一圈漾向她的柔软。

    迷离的视线掠过窗外,她喘了声,“……下雪了……”

    “喜欢吗?”

    闻之宴在耳边问。

    这时候问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具体问的到底是窗外的雪,还是……

    方慈低低嗯了声。

    “说出来,喜欢什么。”

    方慈气恼地回头?瞪他。

    他笑,嗓音低哑,“我马上要?成为你丈夫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我不要?。”

    她说不出口。

    “不能这样啊,”闻之宴往后靠着浴缸壁,双臂随意搭着边缘,懒洋洋拖长了语调,吊儿郎当的京腔,“现在跟我扮起不可冒犯的未婚妻样子来了,以前,是谁催着我接吻,催着我做的?”

    方慈哪儿听得这些,红着脸威胁道?,“闻之宴,给我闭嘴。”

    闻之宴眼含笑意,抬手?用?指背蹭蹭她湿漉漉的脸颊。

    方慈受不住这浓浓的气氛,低声说,“你好过分,”顿一顿,嘟囔着,“闻之宴干脆改名?叫闻狗得了。”

    闻之宴仰脸大笑起来。

    喉结震颤,他舔舔唇,看着她,“也不是不可以,”眸里笑意深深,“我未婚妻说了算。”

    这模样,没由来地让方慈又是一阵心动。

    和他在一起,快乐好像总是如此简单,那是一种纯粹的轻盈的愉.悦。

    一切滞重的、让她喘不过气的,都烟消云散。

    闻之宴静静凝着她,眸光暗沉浮动。伸臂捞过她后腰,将?她压在浴缸边缘,湿热的吻落下。

    虎口箍着她脆弱的脖颈,掌心缓慢下滑,一只手?没入水面以下,另只手?半个手?掌浮在水面之上,水波一圈一圈撞向他手?背的青筋。

    方慈几乎难以呼吸。

    她小声嘟囔着,“出去好不好。”

    他拒绝了。

    方慈颤巍巍睁开眼,怨怼地瞪他。

    这含着盈盈水雾的眼神,让闻之宴心尖都酥麻了,他低着眼,翻旧账,“刚刚是谁说不要??”

    “你混蛋。”

    “嗯?”

    他充耳不闻,水面涟漪越来越密。

    于是,方慈再说不出话?,如搁浅的鱼,急切地仰起下巴去索吻,姿.势变得不方便,闻之宴干脆箍着她腰将?她转了个方向,从后面将?她完全拥住。

    他到底是也忍不了,最终还是抱着她出了浴缸,哗啦一声带起水花。

    回到他睡了十几年的那张床上,四角帷幔放下,营造了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空间。

    空间太过寂静,静得她错觉能听到外面落雪的声音。

    窸窸窣窣,夹杂着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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