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若云跟田烟抱怨着工资太少,根本不够花,话里话外都在试探着田烟能不能带她去酒吧干销售。 “你不是说你害怕吗?怎么现在又不怕了?” “我发现了,比起没命,没钱才最可怕。” 这个道理田烟不是很认同。 “有钱没命怎么花钱?” 祝若云委屈地鼓起嘴巴:“我妈天天找我要钱,我都恨不得被人给打一顿,顶着一身伤去给她送钱,我看她到底舍不舍得见她的女儿在外面受委屈。” 田烟屈起手指,趁她不注意,在她脑门上重重一弹。 “啊!”祝若云丢下汤勺,掉进了关东煮的锅里,捂住额头,泪眼汪汪地看她:“田烟!” “别想了,拿自己身体糟践,去让别人委屈,你这种办法不能称为不聪明,简直是神经病。” “那怎么办嘛,我就想让她心疼心疼我。” 田烟挤开她,搅拌着关东煮里的食物,一手掐着腰说:“你妈妈不可能心疼你的。” “为什么?” 田烟知道她还有两个上幼儿园的弟弟,没把话挑明了。 “因为你笨。” “我才不笨!” 中午十二点,路上没什么人,田烟把火调到了最小。 初秋天气凉爽,店里依然开着空调,气温有点冷,她寻找着遥控器,看到玻璃窗外,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奥迪。 纯黑色的A8L低调奢华,在这种居民区的街道并不多见。 田烟将空调温度调高:“趁现在不忙,你先去吃饭吧,帮我带碗街头的那家酸辣粉。” 祝若云其实想吃昨晚的过期便当。 看出她的想法,田烟懒洋洋开口:“昨天的便当今早就被我吃了。” “……好过分,你都不给我留一盒吗。” 田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十块递给她,上下甩了甩:“给我买了饭,剩下的钱都是你的跑腿费。” “得嘞!恭敬不如从命!” 祝若云开心地接过来,解开围裙,屁颠屁颠地往外跑。 祝若云走了没一会儿,六个男人一哄挤进了这家狭小的便利店,个个魁梧粗壮的身材,占据着本就不多的空间,一瞬间田烟感觉到空气都有些稀薄,她后悔了刚才把温度给调高。 这些人里她只认识两个,给逄经赋开车的那个男人,还有上次把李亨抓过来的那位,剩下的四个都是陌生面孔。 逄经赋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一进来,窗户和大门的卷帘门,就都被守在外面的人给拉上了。 田烟被迫打开了便利店里的灯。 “哥……”她诚惶诚惧地与男人面无表情地眼神对视。 逄经赋两手插兜走到柜台前,高大的身材,他低垂着目光,从上到下俯视着她。 “一个姓谭还是姓孙的男的,跟你是什么关系。” 傅赫青在他身旁说道:“叫谭孙巡。” 逄经赋冷漠瞥向他。 “大点声,给她说!” 傅赫青清了清嗓子,看向田烟:“谭孙巡跟你是什么关系。” 田烟唇瓣嗫嚅着,眼神倒是呆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谭孙巡已经死了。 “他跟我,是朋友,为什么这么问?”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到。 “你是真傻还是在给老子装傻。”逄经赋摸出烟盒,顿了顿又塞回了口袋,指着自己的脚边:“出来。” 心跳声在她胸口里敲锣打鼓,田烟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