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要施救得当,不会有问题的。这样的亡阳病人我治过不少,这种情况还不是最重的。” “哎哎哎。”谭云忙不迭点头。 胡仁华跟在后面,左看右看,怎么没人搭理他呀,他急道:“怎么?我是姓高,还是姓胡啊?” 高源回头看他一眼,说:“您是领导,您说了算!” “臭小子!”胡仁华暗骂一声。 进去之后,高源主导了救治,赶紧给开了回阳救逆的方子,他早就轻车熟路了,还是熟悉的人参四逆汤,配上张锡纯氏的来复汤,再对此进行加减配比。 高源的信心是很足的,只是病人家属担心个没完。 等药煎好,给病人灌下去之后,很快,病情就稳定住了,没有继续恶化,病人的手脚也逐渐回温,自己也沉睡了过去。 中年妇女过来紧张地问:“高大夫,他这……他这不要紧了吧?” 高源说:“放心吧,没什么大碍了,再用两服药,回去之后仔细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谢谢谢谢!”中年妇女泣不成声,就想给高源下跪。 高源赶紧拉住她:“这是做什么,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可不能如此啊。” 壮汉也难得说了句好话:“也亏得是高大夫您在这里,才保下我姐夫一条命。要不然的话,这姐夫这条命可就搭在谭云这个家伙手上了!你说,明明都是一个县的中医大夫,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谭云也大为尴尬。 胡仁华听得也有点骄傲,他说:“哎,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张庄卫生院可不是一般的卫生院,你没见前不久连首都来的大专家都败在我们手上了,我们这治疗水平,可是比首都还要强上一个水平呢。” 这话一出,四周人纷纷诧异看来。 连正在尴尬中的谭云也扭头看向高源。 高源用手掩了掩面,我尼玛,好羞耻啊。 胡仁华还大包大揽道:“以后啊,要是遇上了这种解决不了的病人,就往我们张庄送,一切抱在我们身上!” 高源嘴角直抽抽。 胡仁华嘚瑟完,又想摆出领导的架势批评他们几句:“不是我想说你们啊,病人都病成这样了,你们也知道高源大夫医术了解,就应该赶紧往我们张庄送啊,在这里跟人家吵架打架干什么呢,能解决问题吗?” 中年妇女也面露羞愧。 壮汉却说:“不是我们不想往张庄送,但我们这里去张庄,好端端体力强的人也得走上大半天呢。这还要抬着个病人,这得多少人抬啊,路又不好走,半夜都不能到啊。” “就算半夜到了,你们肯定也都睡觉了,高源大夫在不在还是一回事呢,我们上哪里找大夫去啊。路途这么远,我姐夫都这样了,送到张庄,可能命都没了。” 壮汉又看一眼谭云:“要是死在这里,我们还能跟他掰扯清楚到底是不是他的药害的。如果是路上没命了,他肯定要全部抵赖完!” “我……”谭云顿时哑口无言。 胡仁华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他们这穷乡僻壤,交通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高源也露出了思索之色,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条件也是这么个条件,但怎么在这个条件尽量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病人家属也不无埋怨地看着谭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