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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林格问:“你手腕痛?”

    林誉之说:“没有。”

    林格不说话,她走到林誉之面前,盯着他那被衣袖遮盖的手腕,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脸;几秒钟,林格转身,看到桌子上放的一瓶活络油。

    她半蹲下,强制性地拉过林誉之的手腕,微微低头,嗅到那熟悉的、镇痛舒缓的药物味道。

    林格说:“让你装,死鸭子嘴硬,都疼到用药了,还说不痛?怎么弄的?”

    林誉之微怔,随机笑了:“真没事,就一点点,可能是昨天握方向盘太用力。”

    林格说:“我送你去医院吧——要不是去接我,你也不至于开那么久的车。”

    “不用,”林誉之微笑,“工作要紧,你要上班,又不是去见朋友。”

    “没关系,”林誉之温温柔柔地说,“我自己疼一阵就好了,死不了。”

    第23章 夜不归宿 暴雨前夜

    林格已经做好准备。

    双肩包中装着换洗衣服和贴身的衣服、一次性的毛巾、马桶垫等等等等, 鼓鼓囊囊,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洗漱、化妆用品。

    她打算直接从健身房中去公司上班。

    这个沉甸甸的双肩包不得不暂时放在桌子上,林格低头, 盯着林誉之的手看。

    医生的手有多重要, 林格再清楚不过。从中学起, 林誉之的理想职业就是骨科医生。尽管后来阴差阳错去了口腔科,他后来进修的,也多是一些颌面精细手术。

    那两次给林格拔牙,都是特意留出的时间。

    医生的手意味着他职业生涯上的第二个生命,林格既无狼心,也没有狗肺,低头握住他的手臂,顺着手腕往上, 大拇指压在血管和筋骨处, 四指并拢, 她按了按,听到林誉之喉咙间溢出的闷哼。

    “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关系, ”林格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会开车。”

    “去上班吧,我自己过去就好,”林誉之安慰, “我只是手痛,又不是手废了。”

    林格不赞同:“你自己都是医生, 还不懂什么叫做休养啊。”

    她从包里哗哗啦啦地翻驾驶证, 里面塞好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掉出, 她不在意,在林誉之眼皮子底下,从容不迫地把内裤文胸卷一卷,重新塞回去。

    没什么可羞愧的,也没什么可以在意的。

    林格想,再小一些,两个人什么东西没见过,彼此间哪里没有看清过。别说看一眼贴身的衣服,林格有段时间手过敏,碰到冷水就会冒红色的、大片大片的疹子。那段时间,她的贴身衣物全都是林誉之给她洗。

    洗也要瞒着妈妈,彼时俩人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那连爱都称不上的暧昧躲在隐秘处,像太阳花丛中躲躲藏藏的狗舌草,贪婪隐蔽地享受着朝不保夕的养分。

    林格记得林誉之在洗手台前偷偷为她搓洗衣服的场景,天气热,他只穿一件暗灰色的t恤,汗水从他的下巴往脖颈上滑,在昏黄的灯光下闪一点克制的光。

    现在的林誉之已经不会再为她手洗衣服。

    他微微抬头,视线从她卷着的、凌乱的换洗衣物上移开,落在她头顶的发旋,寻找礼貌的落足点。

    他说:“格格,我不想你为我耽误工作。”

    “不是工作,”林格说,“我今天下午……不去上班。”

    林誉之说:“昨天听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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