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方。她松了口气,为自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感到窘迫。 干脆直接问他们这里的神在哪好了——虽然极有可能被当做狂妄之徒给处理掉。面对这么一群狂热的宗教信徒,她那点三脚猫能力根本不够看的。 忽地,自背后阴影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阿贝尔猛地回头,看到她一直在找的神明就在身后。 阿贝尔“啊”了一声。 原来他在藏书室。 凌乱堆放的书籍组成了不容忽视的书山,书本没有码放整齐,高低不一,摇摇欲坠,看起来杂乱而疯狂。 他与那些比人还高的书堆融为一体,棕黑的皮肤就像天然的伪装色,乍一看竟没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呃,神。 “怎么了?” 他手中的那本书的边缘已经磨损,刚才窸窣的声音就是翻阅这本书发出的。 “我在找你。”阿贝尔接近他,试图看清那本书的封面。 他将书本递给她:“有什么事?” “床不舒服。”她接过书本,看了看,有关人体解剖,不感兴趣。 他诡异地停顿了好几分钟。 “我没有别的床了。” “我可以借用一下那些人吗?”她朝门外指了指,示意外面那些侍奉他的信徒。人最擅长使用工具,没有别的床,那就自己做一张。 “人类?”他拧起好看的眉,“随便你。”又特意叮嘱了一句:“不合心意就处理掉。” 好像那些信仰他的人对他而言无关痛痒。 “没必要没必要,”阿贝尔连忙摆手,“借来做张床,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做完了会给你看看的。” 这里的主人有权利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阿贝尔自认为交代得很仔细了,只求他能安安心心把缪制造出来。 神祇不置可否。 她脚下一转,正要去招呼人打造一张软乎乎的床,还没走两步,“咕噜——”从肚皮里传来的巨响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阿贝尔:…… 她来了这么久,还在神殿里迷了路,走了很远很远,现在肚子空空如也。 她捂着肚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我饿了,现在还有吃的吗。” 神明望着窗外,出神地想了半天,招呼她过来。 “你忘记厨房在哪了?”阿贝尔嘟囔着,以为他在思考厨房的位置,磨蹭到他身边。 但是他突然割破自己的手腕。 阿贝尔:! “你做什么啊!”她一把捉住他的手腕,顿时血染红了她的指缝,滴滴答答往下落。 “没有能吃的,将就一下。” 阿贝尔抬头看了看平静的他,又望了望血淋淋的手腕:…… 棕黑的肌肤上看不出流了多少血,但她紧紧握住了他,白皙的手掌浸透了鲜红,看起来像是将他掐出血,场面异常惊悚。 她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压制住把他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的冲动,深深吸气,缓缓吐出,努力用平稳的声线拒绝: “不用,我去他们那边找吃的。” 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满地皱了下眉,强硬地把汩汩冒着鲜血的手递到她唇边,她下意识躲避偏头,恰好擦过他的手腕,在唇角留下一抹血红。 “吃。”他面色阴沉,又把手往前送了送。 阿贝尔被他的眼神吓到,骤然打了个激灵,下意识伸出舌尖舔掉他的血液。 除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什么都没有,可入口的那一瞬间,复杂而深邃的味道令她一愣。她咬过特拉维,也尝过他的血,但那不是这样的味道。 可能带有星尘的甜,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落下的露水,也可能有大地的苦涩,亦或是生命之树的果实,清新却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她无法用语言和感知来形容。 见她抗拒得不那么厉害,神明缓和了神色,像是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安抚地劝慰:“人类的食物,不能吃。” “吃了,会死。” 阿贝尔:?! === 完球,写成父母爱情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