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池南觉得她们会编排人是真没想错。 高二开学前,有关她的一些不好的传闻在学校里开始小范围传播。 说她在以前的学校做校妓,说她打过胎,说她只是装得清高实际上专门抢别人男朋友,名声烂了才迫不得已转校,总之什么脏的臭的,全都往许池南身上招呼。 因为她是转校生,先前还是在另一个城市上学,无从考证,同样也没人澄清,不过好在,这些传闻都在薛迪为首的那帮太妹的小范围内传播,说白了,薛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们说得话可信度低,当然也就称不上形成影响。 至少蔡舞阳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消息的传播度有多差。 许池南被打第二天上午请了假,下午才去上课,因为请假时间短,班主任也知道她的情况,所以没给家长打电话,她那晚在酒店住了一夜。 回校时带了口罩,除了嘴角还有个小裂口外,脸上的痕迹经过冰敷差不多消得七七八八,到晚上放学的时候,基本看不出什么了。 五点半放学,七点上晚自习,大部分学生都不离校,不想吃食堂的围着学校四周的小餐馆觅食,蔡舞阳拉着许池南去吃一家新开的米线店,这会儿的小餐馆里基本都是新桥的学生,偶尔还有坐四站地铁跑过来的博利学校的学生。 博利开设的是美高课程,里面学生都是早就定了要出国念书,又怕高中阶段出去玩儿得太疯的千金少爷们,学费贵得要死,五点就放学,简琮远就在博利念。 博利的校服也是美式贵族学校的精英范儿,混在新桥的学生里很扎眼,走到哪儿都有人要跟着挪眼睛,许池南也不能免俗的多瞅了几下,这一瞅,就看见殷惜昭。 开学两周了,俩人虽然在一个学校,但中间隔着楼梯,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互相经过教室的可能性也不高,再加上高中生的活动范围基本就卫生间食堂便利店教室四点一线,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没碰过面。 殷惜昭在跟博利的两个女生讲话,她身边还围着两个女孩子,都挺漂亮的,斜垂的夕阳漫出柔和的光,细尘像雾一样笼罩着她,她对所有人温柔地笑,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甚至摆摊的小贩都要往她那边瞅。 “十辈子救苦救难,这辈子投胎成殷惜昭。”蔡舞阳感叹。 说得没错,所以许池南心服口服。 她是光明则自己是阴暗,她是美好则自己是丑陋,有的时候差距过大,你连嫉妒的心都生不出来,会变得像笑话。 许池南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察觉到蔡舞阳在看自己,她挑眉给了一个无声的询问,蔡舞阳咬一口刚买的香肠,说:“你也救苦救难了九辈子吧,没她有钱而已。” “夸张。”许池南低声道。 她从不觉得自己能跟殷惜昭相提并论。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