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时分,悠执坐在篮球场旁边的大树下看书,不过那不是他的本意。自己原本是打算跟着朋友一起下场去打球的,但却没想到下午的课需要准备好报告资料,于是就落得了换好球衣、装满开水却只能默默窝在一边啃书的局面,看着距离自己数公尺外球场上的同学,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无奈。当然,自己之所以会把报告忘得一乾二净,是因为昨晚照顾雪甫所造成的,整你来说也怨不得别人。 坐在树下归坐在树下,悠执的心老早不在书本上头了,解剖图、化学式已经变成不知所云的记号,雪甫那闪闪发亮的头发,跟白皙的皮肤深深地印在悠执的脑海中。 悠执闔上厚厚的动物学原文书,妖怪这种东西常常听爷爷跟爸爸提,没想到还真的让自己遇上了,但是自己似乎很神奇地似乎没有很排斥,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被鬼故事吓大了。 太阳光透过树枝一点一滴地筛落下来,偶尔的闪动有点刺眼。虽然悠执频频对自己喊话,告诉自己别太在意,但自己念念不忘雪甫的身影这件事情,却依然是个事实。 下午回家的时候。老师还会在家吗? 不知道老师的原形是什么,会不会是狐狸啊? 悠执摸了摸手上动物学的原文书,说到那种美丽的妖怪十之八九都会想到狐狸吧,再说,如果是狐狸的话自己搞不好能帮上一些忙,悠执索性掏出铅笔在书本上草草地画下一隻小狐狸,打算等等上课拿去问教授。而当悠执写完正要起身之际,顿时有个阴影向他压了过来,悠执抬头,他面前站着一位男子。 那男子的身高比悠执高了一点,身材也比悠执壮,看起来就是个运动健将,他穿着一件皮背心、卡其色的七分裤,晒得黝黑的脸庞左侧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他在哪里?」那男子一出言就极不友善,接着伸手大力地拍上树干,居高临下地看着悠执,也许是因为阳光的角度,他五官轮廓显得特别深,沙哑的声音使口气听起来格具有威胁性。而悠执就这么夹在那男子与树干间,他一瞥距离自己不到五公分的树身,发现那男子拍上的树干已经凹了下去,树皮向柴鱼片般一片片地翻了起来。 「回答我!」男子压低声音又问了一次,露出白白的虎牙,他酒红色的双眸锐利得像一把刀,眉峰一皱,压迫感更加逼人。男子向前踏了一步,紧紧扣住悠执的步伐,他在树干上的手沙沙地挪向悠执的脖子,那种声音就像野兽在磨爪,那男子的指甲与手指已经在树干上留下刮痕。 「你、你到底要找谁?」悠执感觉到自己的汗水顺着自己的脖子向下滑,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眼前的这位男子散发出一种野兽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