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发烧了。 奇怪,她只是联系人安排给乐器调音,没什么特别累的,最近也没什么压力吧。 只要不是传染性疾病就好。 她再一个人坐着公交车,找到了酒店的地址。 已是夜晚,她到的时候,施梁娴已经在了。 “不是新冠就好。给你买了饭。”施梁娴说。 陆斐然谢了她,接过来随便吃了两口,实在没胃口,躺到床上去了。 真可惜啊,难得出来玩,这么高档的酒店也没享受到,只想睡觉。 “那明天怎么办?”施梁娴欲言又止。 “真的很对不起。都怪我生病了。明天只好你一个人去D市玩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需不需要我照顾你?”施梁娴语调温柔,可是面露难色。 “我可以的。”陆斐然再次确认。 施梁娴立刻拿起电话。陆斐然听到她在和明天要住的酒店的人通话。 “我一个人住,房费也和两个人住一样?不能换房间吗?单人间和双人间的价格也一样?切……”施梁娴抱怨。 整个过程,陆斐然都觉得心绪不宁。自己给朋友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施梁娴走的时候,陆斐然还是把自己的那份房费,包括在D市的,全都转给了施梁娴。 施梁娴笑眯眯地说不用,不过还是收下了。 烧还没退。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不是新冠,疫情期间体温过高,想再乘动车回去,可能也要费一番事。 只能等温度降下来再说了。 这个酒店实在太贵,陆斐然退了房,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拖着沉重的身子搬过去,打算再休息一天。 一个人躺在床上七想八想,她想到说好后天要去C市工作的,如果因为身体不能及时恢复,耽误了怎么办?本来她请假两天出去旅游好像就不太好,接下去又迟迟不能回去,惹老板不爽就不好了。毕竟她要靠这工作吃饭的啊。 她语气超级正式地给梓曼卿发了信息说明情况,恨不得把大学选修的公文写作格式用上,还附了今天去医院的就诊证明。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天响起来。一看,梓曼卿居然又发了视频邀请。 到底为什么,世界上有人喜欢不说一声就直接打视频啊…… 陆斐然接起来,看了眼屏幕里的自己,蓬头垢面,好在很有说服力,一看就是真的病了。 “你现在还在B市?” “是的。” “住在哪里?” “旅馆。” “你一个人吗?你朋友呢?” “她按照行程,接着去旅游了。” 梓曼卿的眉毛又抬了抬。 “你生病了,你朋友也不照顾你,直接丢下你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自己接着玩的?这算什么朋友?” 陆斐然对梓曼卿这句话的语气和内容感到非常惊讶。 “她难得出来旅游,当然要接着玩啊。都怪我生病了,不能陪她,害她变成一个人出去玩。我已经很不好了,怎么可能还要麻烦她来照顾我?” 陆斐然真心实意觉得生病是自己的错,认为生病的自己就是给人添麻烦的。 毕竟小时候如果在父母面前生病,就会看他们的脸色。如果不幸病到必须去看医生,更是会得到妈妈的责怪和辱骂。 “你怎么这么烦的?你连忍一下都不行?都怪你贪吃/贪玩/脏……,才生病的。” 生病就是被嫌弃的时候。 生病的时候,被嫌弃就是理所当然。 虽然可能不管什么时候,被嫌弃都是理所当然。 “只要我不发烧了,就一定会按时来工作的!”陆斐然作出拍胸脯保证不耽误工作的架势。 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别人的工作带去麻烦。 梓曼卿的脸,除了刚才抬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