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突然贴近了他。 这家伙一会清醒一会犯浑的状态,着实让人难拿。 商宇贤往后退一步,大长腿往前逼近一步。 “我说,认识你的那天,”参朗抬起手,捧住他的脸,垂眼看着他,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是不是诅咒我了?” 商宇贤:“????” 参朗忽然倾身贴近,用唇抵住他的嘴角,在他的唇边细细地吻。 一丁点征兆也没有。 商宇贤先是怔愣地睁大眼睛,反抗地推了他几下,推不动,躲不掉,力气耗光之后,懒得和耍酒疯的醉鬼较真,如果是厉威扬,早就挥拳揍过去,但眼前的小家伙……只好无奈地随他了。 “小朋友,酒后的这个习惯,是销售人员的大忌,将来等你在业界站稳了脚,经常会有饭局,酒会,宴席……” 商宇贤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事到如今你才出现,”参朗在他唇上轻啄细吻,低喃着问,“之前你去哪了?” 商宇贤愣了愣:“你说什么?” “如果妈妈去世的时候,大叔在身边陪着我,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说出这些话的参朗,竟然艰涩地笑了出来。 “怎么办才好,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我,”他发抖地把脸埋在商宇贤的肩上,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我觉得,认识你之后,自己整个人都有点奇怪,觉得没那么无聊了,但是更寂寞了。” 商宇贤:“…………” 因为自己上次情绪失控,之后再也没联系他? 单单看外表,青年并不像会依赖别人的人。 看来,这小子这次是真的难过了。 外公岁数大了,他父亲那边也靠不上,一个人,总有撑不住的时候。 就像商宇贤自己,在明枪暗箭的战场,他从不卸甲,在他的印象里,“累”不是一时半刻的感受,而是人生的一部分,是多年来身体持续向大脑发出的信号。 没有人知道,这具万众瞩目的身体究竟能支撑多久。 不过,借给自家小朋友一个肩膀,当个依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想起,杂货铺的那个悠闲的傍晚。 平平淡淡的人生,铺天盖地的幸福。 商宇贤站在那愣了好一会,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抬起胳膊,掌心扣在青年的背上,轻轻地抚了抚,有点笨拙地安慰他:“现在也不晚,外公身体硬朗,糖糖在长大,我在你身边,别难过,一切会好的。” 主卧中壁灯微醺,光影拂动。 犹如经历了一场草原战争,黑夜中的两只雄兽在互相舔舐着伤口,彼此守护,彼此安慰,时刻警惕着外界的侵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参朗稳定了情绪,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睛,顺便擦了下鼻涕。 商宇贤歪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舒坦了?” 参朗挺了挺胸膛,桃花眼儿一弯:“你猜?” 商宇贤:“……” 商宇贤脸色一黑,上前揪住参朗的衬衣,仿佛之前发生的都是假象,“不管你醒没醒酒,快脱,去洗澡,酒气熏天的。” “知道了,知道了,别硬来,你抓到我了……” “别磨磨蹭蹭的,比糖糖也不如。” “等等等,大叔你矜持一点……” 参朗剧烈地挣扎着。 他在挣扎中,剧烈地把上衣脱光了。 商宇贤:“…………” 然后站起身,又准备拉仔裤的拉链。 “别,别再脱了,剩下的去浴室脱,”商宇贤忍了忍,只觉一阵头晕,累得浑身像散了架,无力地挥挥手,“去洗澡,门在那,睡衣拿上。” 参朗拎起睡衣,看见一条黑色四角裤,把它举起来观察着,从心底发出了一声喟叹:“……唉,这个,尺寸不太合适啊。” “不要抱着别人的内裤发愁,”商宇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有,别在我眼前晃,我头晕。” “我做了什么……让你犯晕的事了?” 参朗笑着问。 商宇贤眼皮直跳:“既然过阵子就要正式参加工作,免不了交杯换盏的场合,酒后的坏习惯要改,我没有开玩笑。” “嗯。”参朗懒洋洋地应了。 商宇贤脸一沉:“正面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