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点半,两人都不胜酒力,喝了一瓶白葡萄酒,度数不高,并没到醉酒的程度。 从餐厅出来,月色里,往别墅的方向走。 一路上握着爱人的手,两人默契地谁也不说话。 归家的脚步比去餐厅时加快了许多。 翻墙进了庭院,参朗拉着商宇贤快速地往小楼走。 两人穿过别墅的前院,经过走廊,打开房门,回手把门一带,两个男人相拥着撞在房门上。青年紧搂住爱人,在他的耳底“宝贝儿,宝贝儿”低喘般地哀求着,随后他感到商宇贤的回应,青年像是得到了什么特赦,几乎将爱人半抱起来,抵在墙上狂吻着。 已是中年的男人从未这么放开过,和青年在一起之后,他体会到了那种无休止地渴求,被占有,被疼爱,双臂缠住他的脖颈,无意识地被他抱进卧室,只能把脸埋在他颈间轻声细语,也不知是求饶还是想要。 云朝雨暮,月色撩人。 从玄关到卧室的一路上,两人的衣物丢了一地。 * “好难受……” 参朗听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劲瘦的腰背覆盖着男人那匀称白皙的身体。 参朗心疼地揉他汗涔涔的额头,怀抱着爱人把腰身放低,更近地观察商宇贤的脸。 透过小壁灯泛发着的幽暗暖光,只见爱人细长的眼角泛着红,嘴唇微微颤动,像是在哭泣。 听见商宇贤在耳边低哑地呢喃:“好难受……参朗……”青年的后背被他的指甲紧抠,感觉到身下的爱人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显然已经濒临快乐的巅峰。 为什么这时候会觉得“难受”呢? 参朗俯身低喘:“真的难受?” 耳畔灼热的气息使商宇贤全身倏地一僵,目色迷离地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我不行了……” “参朗。” “参朗。” “参朗。” “参朗……” “什么?”参朗倾身低低地笑,他甚至笑出了声,凑近爱人的耳底小小声,“大宝贝儿,叫我什么,嗯?” 紧贴着心口的那朵盛放之花太过灼眼,似乎哪怕再多看一分钟,就会让青年全身炸开。 到了这千钧一发的极限,他还在精雕细琢地忍耐着,细细地亲吻怀中战栗的爱人,哑声地诱哄着他:“说,唤我什么?” 商宇贤全身泛红似在沸腾,紧紧地抱住他,觉得身体里的那座火山轰地喷涌,血液如同岩浆般地开始倒流,“参朗,参朗,”那声音像是痛苦,又像是哀求,嘴唇颤抖地贴在青年的耳底,终于从嗓子里挤出发抖的轻唤“老公……”他的声音渐渐发哑,小声地似乎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 青年笑着让他再叫,他哽咽地不依,惹得他越发放肆地连番捉弄。 年长的男人如同一小叶扁舟,承受着小爱人带给他的狂风巨浪。 这是青年以前从不曾有过的行为,年少时,只要上了床,就慢条斯理地、机械地、带有某种目的性地闷头做,从没有过什么语言上挑逗,更没产生过撩床的心思。 不知是不是成熟了些,雄性情爱的触角第一次了感应到了自己与爱人的身心契合,青年一瞬间无师自通地懂得了“性”的美妙,并对此充满了自信与精力,让身下紧紧相连在一起的爱人沸腾燃烧了起来。 与少年时更为不同的是,二十五岁的青年不再关注自己的感觉,相对来讲,他更多地将注意力投放在了爱人身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