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这次做得不错,很及时。” 陈纭扶着婢女的手起身。 没错,这一次,的确是她所为。 只不过,太子不会信。 裴书媛不满于被太子赶走,温长然只会认为她是故意使苦肉计只为了把他从陈纭这里支走。 陈纭培养的人做起构陷的事儿来很有分寸,哪里该露出马脚哪里不该露,拿捏得分毫不差。 裴书媛知道是她,可又找不出证据,只被太子当作故意构陷。 “将这些东西交给裴度,也该让他知道自个儿女儿在宫里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陈纭将这些时日以来收集到的证据全部交给林七。 皆是裴书媛在宫内暗中谋害太子宠姬、草菅近百条人命、收买陛下身边御前侍奉、与前朝禁军统领有往来勾结的铁证。 就算裴度护短,不认这一条条罪,只要她要挟将这些交给太子,呈给陛下,裴家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跟着还会牵连太后。 太后非梁宣帝生母,这其中复杂一时难以说清。 裴度只是铁沉着脸,对蒙面黑衣女子道:“你家主子到底想叫我做什么?” “自然有用的到裴大人的时候,告辞。” 一年后,依照礼制陈昭华可以回陈王宫一次,回禀这一年在梁国过的可好、与梁太子相处是否和谐、有无需要改进之处。 为了促进两国友谊,太子也可一同前往。看他自己想不想。 陈纭当然不想温长然跟去。 “此去陈国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殿下还是不必陪妾身去吃这份苦。况且朝中怎可一日无太子。” 太子妃更是找尽由头阻止。 “反正本殿下荒闲的很,正好去看看那陈地的风土人情。” “陈国美人儿多温柔婉约、娇俏如水,只怕殿下会栽倒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陈纭故意这样与裴书媛说。 为了拴住太子,阻止他与陈纭两人郎情妾意日久生情,裴书媛甚至不惜给太子下药,迫他留宿正阳宫。 大臣们也极力反对。 陈国势力不如他们,太子根本不必屈尊前去。 可温长然一意孤行起来,没人能劝阻的了。 他们便骂陈纭惑主妖女,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太子这样处处维护。 温长然讨厌深宫、讨厌权势,他不过是用陈纭对付太子妃与太后而已。 陈纭懒得理会那些谩骂之言,这日却被梁帝宣了去。 “此次太子与你回陈,劳侧妃好生照料。” 大殿内,她跪在红色长毯上,高高的皇位上,梁宣帝命太监端给她一碗羊羹。 她以为梁宣帝会命她好生规劝太子莫去陈国,如今看来,这招更为高明。 陈纭低眸看着碗中的浓郁白汤,厌恶极了那股羊膻味,还是闭气喝了下去。 回去后,让绿竹扎针试血,果然含了毒。 “北方气候冰寒,需多喝些羊羹温补,只是喝的多了,容易气燥,还需我梁国特有的一味地骨皮来平衡。侧妃可不要因为一时恋家,而舍不得回来。” 梁宣帝借恩赐之名,不动声色告诉她,不管太子去陈国与否,若安然无恙回来,自然没事。若有三长两短,她也会跟着陪葬。 这年,陈文帝立了二皇子陈恪为储君。 却使得储位之争愈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