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三哥更要看看了。” 他抽出里面的纸,展开一扫,道了句:“风传花信,雨涤春尘。九妹真是好福气。” 陈纭接过望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九妹,见字如面。千言万语,锦书难罄。 遥寄相思情曲,一愿佳人丽颜常驻,二祈佳人笑眉常舒,三许佳人前路平顺。 春风启途,念纭不知何日面,折枝以慰相思。 勿望珍重。」 寥寥数言,却是道不尽的相思情意。 二哥唯独只字未问及她嫁与七哥之事。 是不想、不愿、抑或不敢…… “这是什么?”陈聿捏着附在里面的另一张纸。 “既然三哥都看了,也不能白看。”她娇矜地对他嗔道,“这方子上的药材三哥帮人家收集。” 有几味药材特殊难寻,正好将这个难题丢给三哥费心去。 他轻笑,也未拒绝。 “七哥,妹妹如今嫁给你了,还能、与其他人好吗?”晚膳时,她试探问道。 “陈纭!” 他有两日都在气头上。 “七哥,你陪人家睡觉。” “朕在忙,今日许多奏疏尚未处理,王后自个儿去休息。” “七哥~”看他生气,她便紧巴巴地想哄好他,“那阿纭陪七哥处理。” 似乎除了齐国,其他几国都不曾有明确的后宫不得干政的条例。 蜀王的母后才会那么强势,晋国呢,流传着王后与王上共同治理天下、琴瑟和鸣的佳话。 陈逸并不理会,由她在另一端坐下帮他批阅。 殿内安静异常,只剩下翻阅奏疏的声音,和她偶尔拿笔杆敲敲脑袋的声响。 时值深夜,抬头见他仍旧埋头健笔如飞,她撑不住趴在案头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晾了两日的娇人儿,亦步亦趋跟着他,也不再说惹他生气的话。 陈逸心软地将她抱回寝殿。 “七哥,你陪阿纭睡。”要被搁下时,她迷糊醒来,紧紧搂着君王不肯撒手。声儿又娇又软。 “这王后之位,是不是也无法让你收心?” “七哥,阿纭错了。” 她挂在他身上,委屈又乖觉。 “七哥不能满足你,是么?”他将她压在榻上,目光幽凉。 她摇着头,痴痴一吻,“不是身体上的,七哥。” “你心中到底装着多少人?”他放弃地翻身躺在一侧。右手被她拉到心口位置。 “七哥,如果放在从前,这里、只被七哥一人充满。可是现在……” “为何七哥心中只能装下你一人?” “七哥……三哥也是、二哥也是……如果你们不是如此,也能去爱别人,” “阿纭喜欢你,不是想约束、占有你。只想七哥快乐。如果喜欢阿纭让你欢喜,那是对的。如果喜欢阿纭让你痛苦,那是不对的。七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爱本身是为了让人变得更加美好,而不是扩展私欲。” “妹妹是在说七哥自私?” “不、七哥,你是阿纭最喜欢的七哥。永远是。只有七哥不要阿纭了,否则,阿纭永远无法不爱七哥。” “为何?七哥若是要求你只能做朕一人的王后呢?” “七哥,你管不住我的。况且,就算别人都不行,三哥可也是妹妹拜过堂的相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