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裴玉嫦上前去揽住了他的胳膊撒娇:“还不是因为大伯疼我!这个谢余坏死了,每次让他替我跑跑腿,他都拿大伯做借口,说要替大伯做这个做那个,好像帮里只有他最忙,别人都闲着似的。” 谢余作势要擦额头的汗:“玉嫦小姐说笑了!” 他拒绝的如此明显,裴世恩却好像根本不明白,竟然还应了裴玉嫦:“既然你想让谢余陪你,等议完事就放他走,今天一天都把人借给你。” 裴世恩开口,谢余再没有拒绝的道理,他的一身荣华皆是裴世恩赐予。 “大伯说话算话,可不许哄我!”裴玉嫦高兴的回房去打扮了。 谢余随着裴世恩去书房,一路上听到他不经意的说:“玉嫦心地天真单纯,从小父母双亡,与我的亲生女儿也没什么区别。她年纪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择个可靠的人结婚了。” 谢余躬着身子落后他几步,对他的暗示心知肚明,恭敬的说:“玉嫦小姐心地善良,一定能觅到良人。” 裴世恩召见谢余,还是为着章家的码头:“章泉那老头还是一意孤行?儿子都死了,还不肯把码头交出来?” 谢余:“章家要回港岛,开始折变家产,目前还没听到他如何处理码头,不过快了。” 裴世恩目露凶光:“听说章泉的小儿子也从北平回来了,实在不行就再吓他一回。” 谢余:“我安排人去做。” · 那天傍晚,谢余陪着裴玉嫦去看电影,而裴玉嫦换了件粉色的旗袍,露出几分女孩子家的烂漫,礼貌的挽着他的胳膊跨进电影院,身后跟着十好几名保镖。 电影院里已经被清场,谢余早就不会出没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与一帮不知底细的人从下来看电影了,为着安全着想,便包了整家电影院。 保镖守着前后门,偌大的影院里只有他与裴玉嫦坐着,看的是新上映的一部爱情片,很得时下恋爱之中的青年男女的欢迎。 裴玉嫦便靠着他的肩膀,借着影院里昏暗的光线低低跟他说话:“谢余,我大伯对你很不错吧?你想不想让他对你更好一点?” 谢余心知肚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应酬着她。 与此同时,来章家一夜两日的顾茗准备回家去,已经跟章甜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的她理所应当受到了章甜的挽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向小姑娘保证改日一定来看她,这才得到了她的许可,松开了拉着她的手。 章启越亲自送她回家,汽车从章公馆出来,沿着两旁富人区安静的道理行了约莫十来分钟,迎面遇上了一辆黄包车。 黄包车夫脚下一个趔趄,居然将车横在了路中间,章启越紧急刹车,差点撞上去。那黄包车夫却就地翻了个滚,借着车身的掩护退了回去,朝着章启越开了一枪。 顾茗近来心神不宁,在黄包车夫举枪的时候就一把扑倒了章启越,子弹穿过玻璃,擦着章启越的耳边过去,险而又险的打中了汽车后座椅背。 她从手包里摸出勃朗宁,对着外面打了一枪,对面的车夫大约没想到车里有人持枪,又接二连三开了几枪,顾茗手里的枪本来就没几发子弹,都不敢随意开枪,你来我往几下,两边都没受什么伤,那人逃窜而去。 章启越惊魂未定,扶了她上上下下打量,顾茗催促他:“咱们赶紧走,再不走万一遇上巡捕就说不清楚了,现在章家已经在风口浪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抓把柄。”出于一种新闻从业者的敏锐,她已经不敢对沪上的军政府信任了。 万一他们借此机会对章启越安个什么名目呢? 章启越发动汽车,很快驶离街道。 那天晚上章启越把汽车停在了业已解封却没什么客人的永安酒店,坐了辆黄包车回去,路过原来的地方,发现还有几名巡捕在案发现场走来走去,他假装不知道上前去问:“怎么了?” 那几名巡捕见到章启越衣衫整齐坐着黄包车过来,又收了他两块大洋的茶钱,便一股脑儿全告诉了他。 章启越回去之后,面色凝重,与章泉讲了路上的事情。 章泉露出讽刺的笑意:“他们这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让咱们家把码头交出来。”他忽而转了话头:“阿茗没受伤吧?” 章启越好似被人戳着了软肋,整个人都蔫了下去:“没有。”他揉一把脸,满目哀痛:“父亲,今天的事情让我心生恐惧,我很害怕。” 章泉还以为他自己生了怯意,没想到他接着说:“我很后怕,那些人都是冲着我们家来的,冲着章家的码头来的,可是阿茗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被搅和进来。子弹无眼,万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