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旅长半信半疑:“场面话谁不会说?妇人嘴里说出去的客气话最不可信,你可别傻傻当了真,若是知道三丫头的心思,还能真心待三丫头?要我说,还是让三丫头远着少夫人些的好。” 邹夫人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今日冷眼看着,少夫人年纪虽小,却不是那等两面三刀的人,不信你回去问问三丫头!” 邹妮妮虽然不太有女人样儿,与家中姐妹不是一个画风,但在军中的能力有目共睹,说话虽不留情面,但却时常一针见血,直指要害,邹旅长在家中也愿意听一点她的意见。 夫妻二人回去之后,邹妮妮已经脱下军装,换了身男式长衫,配上她那头波浪大卷,不伦不类。每次邹夫人见到她这样打扮都觉得呼吸不畅,借口累了上楼去洗澡,留下父女二人在客厅闲坐。 邹旅长道:“听说今日你与少夫人聊的不错。” 邹妮妮:“是啊。” 邹妮妮与同龄的女孩子们向来无话可说,没想到今天居然痛快承认与少夫人投契,邹旅长惊异的看了她一眼:“真的?” “我还能骗您老不成?” 邹旅长在三闺女面前还是颇有父亲的威严。 他打量着女儿的神色,不像是说谎,就更为惊异了:“你们俩……”一个是耍笔杆子的,一个是耍刀枪的,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实在难以想象两人能聊的投契:“你们俩……聊什么?” 两个人唯一的共通点都是钟情于冯瞿,难道两人一起聊同一个男人? 邹旅长坐直了身子:“你们俩……聊少帅?” 邹妮妮:“聊了啊。” “少夫人知道了你对少帅有情?” “她看出来了啊。” “胡闹!”邹旅长儿狠狠一拍茶几:“就算是她看出来你也不能承认啊,现在让人家怎么想?以为你是去添堵的?” 邹妮妮怏怏不乐:“父亲怎么就觉得女人之间除了争风吃醋就不能惺惺相惜了?”她神色也沉了下来:“你们都觉是女子不如男,我当初参军不让,结果呢?我不比男人差。现在又觉得女子心胸不及男儿?少夫人能怎么想?我就算对少帅有意,可人家瞧不上我,难道我还能上赶着给人做妾不成?我又不是非要往冯家后院里扎,少夫人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的女人,整日只专注后院鸡毛蒜皮之事,她也在外面有事情可做,父亲也太轻看女人了!” 邹旅长让自家丫头给堵的无话可说:“你看着办,到时候真要是在少夫人手里吃了苦头,栽了跟头,可别怨为父没有提醒过来!” 邹家父女因为顾茗而意见不能统一,差点吵起来,还是邹夫人下楼来平息了这场纷争,劝了父女俩几句。 · 顾茗却不知邹家这场风波,送走客人安排了下人们打扫归置东西,她自己回房洗澡休息,才坐在梳妆台前擦半湿的头发,冯瞿就回来了。 今日冯少帅心情极好,上前来揽着她的双肩,在她耳后轻嗅两下:“好香啊。” 顾茗在他手上轻敲了一记:“松开,我要擦头发呢。” 冯瞿抢过毛巾:“我来替你擦。” 顾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冯瞿替媳妇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听到小没良心的笑着问:“说吧,在外面做什么亏心事了?今日这么殷勤?” “我……我做什么了我?”冯瞿有口难辩:“今日一天不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吗?” 顾茗:“那可说不准,不然也没你这么殷勤过。” 冯瞿低头去咬她的耳朵:“小没良心的,要不要我日夜带你在身边,好让你监视着我?” 没想到顾茗满面欣喜:“当真?你的军营我也能进去?三小姐说你在军中特别严厉,可我就没见过你严厉的样子,不如改天带我去瞧瞧?” 冯瞿无语的看着她:“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你就是为了看看我在军中是什么模样?”他啼笑皆非:“这么点小要求,你至于吗?”想想更为高兴,至少说明媳妇愿意参与他的生活,愿意多去了解他。 过去的这几年里,都是他跟偷窥狂似的偷窥着她的生活,而这个小没良心的不说想了解他,参与他的生活,都恨不得离他八丈远,倒好像他是瘟疫,离的近了就被染上了。 “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