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她举起手想要替自己抹去眼泪,但却发现上面有着点滴针管,接着她又换了另外一隻手。 「好想看看你,你过的好吗?」她伸手摸着相片里的程浩枫。 她还记得,这张照片是陈品懿帮他们拍的。 程浩枫的琴声有着淡淡的哀伤,彷彿像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孤独游移。他拉出了事与愿违的寂寞,也娓娓道出了他的等待心境。 一段旋律到底能多深入心中? 可以非常的深,很深很深…… 一段旋律到底承载了多少的无奈? 可以非常的多,很多很多…… 薰衣的胸口传来一阵痛,她的手在左胸口前的衣服扭出了一个个结。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必须求救,但是她却发不出声音,于是她伸手想按病床旁边的紧急呼叫铃,但却一直无法按到,接着一个重心不稳她再度重重摔下病床。 她使力,努力想用手撑起自己,但左胸口却不断传来疼痛,像是被烈火烧一般的痛!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在一旁的心电仪发出尖锐的叫声。 接着她还是倒在地,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缓缓的道出:「程浩枫,谢谢你过去带给我的美好......」随后她闭上眼。 在等待爱咖啡馆,程浩枫还是努力的打工。 小雨发现自从薰衣离开后,不管是程浩枫的小提琴声还是他的钢琴声都变得十分忧伤,让人听了也不自觉想要哭。 甚至程浩枫时常弹到一半时,眼泪就不自觉的掉落在琴键上,直到演奏完走下台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他伸手替自己抹去眼泪,无奈的看着自己因眼泪而溼掉的手。 太感人的音乐、太悲伤的天气总是会让程浩枫想起薰衣,他明明努力想克制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但全世界好像总是在提醒他。 他从託盘上要将玻璃杯拿到洗碗槽时,不知道是为什么,玻璃杯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程浩枫看着碎裂的玻璃,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深,黑暗的洞越来越大,彷彿要吞噬掉他一样...... 小雨走了过去,「kevin,你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他摇摇头,「我没、没事。」接着他蹲下身打算捡起玻璃碎片。 「小雨,我觉得内心好不安。」他捡起玻璃碎片。 「不要想太多。」 程浩枫摇了摇头,「不、不会有事的,一定。一定是我多想了。」他站起身,「小雨,我可以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 小雨点头,「去吧,你看起来很需要。」 结果程浩枫才刚走出咖啡馆,外头就开始下起大雨。 他从屋簷下伸出手,接住了从乌黑的天空中掉落的眼泪,他将手缩了回来,看着手心中的雨滴,喃喃自语的说:「薰衣,是你在哭吗?」 程浩枫握紧双手,「怎么办?我好像、好像也哭了......」 沛晴踏着开心的脚步,她成功拿回监护权了,等薰衣好起来后,她就可以带着薰衣回到欧洲完成她的梦想。她走出电梯,经过漫长的走廊接着打开了薰衣的病房房门,但却看到空无一人的病房。 「薰衣?」 她衝到护理师值班台,「不、不好意思,请问xxx病房的白薰衣病患呢?」 「刚刚白小姐已经进手术房了,她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了,现在正在做移植手术。」护理师回答。 「你、你说什么?」 沛晴坐在手术房外煎熬的等着。 等待一颗捐赠的心脏的路是很漫长的,好不容易等到万一又排斥那该怎么办?万一成功移植过后还是不幸產生急性排斥该怎么办? 沛晴是在无法想像。 「拜託拜託,一定要活下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