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夜空,月光变得深沉。 微弱的响动,他阂眸,在黑暗里薄汗涔涔。 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出现在梦里。魅惑的食人花,用美丽的花瓣牵动迷乱他的眼,一点点挨近,俯身,渴望采撷。 那朵妖娆媚骨的花开始蚕食他的心脏和思想。他失去心智,失神地触碰那片白皙,手开始不稳,喉结吞咽,一股熟悉的玫瑰缠绕着嗅觉,是她发丝的味道。 真真正正的,赤裸着身,面对着面。 他灵魂被夺了去,成了受她控制的躯壳。 她褪掉衣服,用诱人的柔软勾引他。 “温屿。”红唇开合,极尽缱绻,她是最祸乱人心的妖,“温屿,你怎么不理我?” 一边委屈地说,一边双手缠住他的脖颈,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她轻轻碰了碰他的脖子。 不,这样是不对的,他应该推开她。但那一瞬间他失掉了所有的力气,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怎能在另一个主观臆造的世界,这般亵渎她… 火融化那座高岭冰山,一朝塌陷,化为雪水,他跌落人间,失控于情欲。那火,灼烧他,不死不休,直至燃成灰烬。 喘息如同催情的迷药。 许久,他慢慢睁了眼,手探进被子,黏腻感时时刻刻提醒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难以启齿的梦境,他与她共同燃烧。 摸了,吻了,还坦坦成成以最原始的形态相对。甚至连她脸上每一处细节,都刻画得清晰生动。 浴室传来水流声。他攥住自己的欲望,想她的每一处,做着龌龊又肮脏的勾当。 她是最不负责任的捕猎者,只漫不经心地撒手,在猎物途经路上随意放了个猎夹。周围原本有无数道路绕行,但那只猎物,却选择亲自陷入她的陷阱。 不是蠢是什么? 他的确蠢爆了。一只蠢到无药可救的猎物。 * 五点,天未亮,温屿就醒了。 这一晚他醒过无数次,害怕闭眼,害怕入梦,怕她又一次进入他的睡梦,循环荒唐。 趿着拖鞋去洗了把脸,总算清醒。回屋,迭好被子,把卧室收拾整洁,只有垃圾桶收容着一件被精液玷污的衣物。 他沉静无声地避开别墅的所有人,把那团脏污扔到了外面。像扔掉一个烫手山芋,一眼都不曾多看。 * 含烟发誓,今天是她起得最早的一天。临睡前特地定了闹钟,刷牙洗脸片刻没耽误地出门,以为怎么也得超他一回,没想到还是晚了。 她严重怀疑他昨晚直接在这打的地铺。身上像块冰一样,不知站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