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流浪犬,眼尾有点泛红,可怜极了。 她侧身,给他拿了拖鞋,说进来吧。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慢慢地挪了屋,含烟把门关上,见他换完鞋就站着不动了,叹了口气,把人带到客厅,问他喝不喝水。 他摇头,说不喝。 她点了点他嘴唇干裂的位置:“都出血了,不疼吗?” 可能因为她碰着他的唇,他没说话,只用视线牢牢地纠缠她不放,然后在她收回之前握住她的手:“疼。” 他语调发软,乍然听闻,像是撒娇,又像是故意跟她卖惨,抑或二者兼而有之,含烟眉心一跳,一股说不清的怪异浮上心头,驱使她仔细打量过去。 他外套上有折痕,大概是压起了褶皱,里面的灰色卫衣也是松松垮垮,和往常打理一丝不苟的样子大相径庭。 含烟终于觉察出几分不对劲。 “温屿?” “嗯。”他闭眼,又睁开,眸子松散,不大清明。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脸颊微微泛红。?含烟凑近了,闻见他衣服上隐隐有股酒味:“你喝酒了?” 难怪变成这副模样,变得哪里都不像他。 他移开眼,睫毛颤了颤:“没有。” 还说没有,他真的很不会撒谎。 含烟说:“你松开我,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他虽然表现得不怎么愿意,却还是一点一点放了手。 含烟转身去厨房给他倒水,放在茶几上。 他整个人安静得不行。 她拿回外卖吃了一些,那杯水仍原封不动地立着。他弓着背,双手撑住额头,好一会都没直起身,像是睡着了。 含烟把餐桌随意收拾一下,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唤了声他的名字。 他身子动了动,没睡牢,被她的声音唤醒。 他张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你该回家了。”今天是年三十,他应该陪家人一起跨年。 他迟疑几秒,站了起来。含烟要去开门,忽然整个人被他一拽,带入怀中。 他从后面抱着她,脑袋埋进她的侧颈,感受到脖子的湿热,含烟呼吸一滞,浑身上下僵住了。 他在舔她的脖子。 灯影交织,电视倒映出他们紧密缠绕的身影。 他身体很烫,烫得灼人。他把他最直白赤裸的反应暴露给她,从脖子吻到肩膀,含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们都明白,这时候是个错误的时间。但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她弄不准他的想法。 她转过来,未等说话,他便带着她的手臂圈着自己的腰身,拉低了她毛衣的领子,俯身开始亲她胸前细腻的肌肤。 含烟的思绪打乱,忘了要和他说的话。或许他是有意的,有意以这种方式阻塞她的思维感官。 毫无征兆,他的吻骤然加重,她轻轻吸了口气,一声近似呻吟,在他抚摸进她的后背,解开胸罩的前夕,含烟推了他一把,企图阻止:“够了,温屿。” 他停止了啄吻,攥紧她制止的手哑声问:“姐姐,你不愿意给我吗?” 那一刻,他眼里浓稠的情愫快要溢出,室内温暖,她指尖却是冰冷的,不知为何,心慌得厉害,她只得随意扯了个借口:“阿屿,我还没做好准备。”抿了抿嘴唇,她感觉呼吸在这种静默的气氛里快要停滞,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给我些时间好不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