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笑了下:“我就知道。” “对不起。”顾余率先跟她道歉,为自己先斩后奏做的草率决定,但他不后悔,这些年,他亲眼看着她怎么是过来的,说她不在乎,冷心冷面都是迷乱外人的障眼法,否则她不会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开始一盒接一盒的酗烟。 其实他的目的很单纯,只想,让她过得好一点。 恨归恨,但顾余知道,她不是一个绝情的人,何况温屿是因为她才变成了如今这样,到底,还是有一点点放进心里。 “我没怪你。”她说,视线怔忪地停留在半空,“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地方我也待够了,但还是不习惯,可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我准备过几天回北方,提前告诉你一声,是不打算不辞而别。” 顾余的手紧了紧,故作轻松地说:“江含烟,我不是一两岁的小孩,你糊弄不了我。” 她撩起眸子:“我有什么糊弄你的理由吗?” 装,再装。 当他不了解她呢。 顾余直接戳破了她:“是温屿?因为他你要走?”他越想越不明白,“你仇报也报了,按理说你们现在连陌生人都不如,既然这样……”顿了顿,他心中浮现出一个答案,“你在避着温屿?” 可原因呢?她究竟还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含烟低下头,晃了晃手中喝到一半果汁:“顾余,你只是我的朋友,有些事,你没办法替我做决定。” 顾余咬牙很恨地盯着她。 对啊,她推人千里之外时始终是这一套说辞,这个没心的女人,他半点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心里气得要命,顾余把视线转到别处,贪图嘴爽,语气骄傲得像只孔雀:“随便你,爱走不走,你走了老子还平静呢,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想跟老子打牌的女人。” 她只笑,没有答话。 为什么要避着温屿…… 她疲惫地闭上眼,若细看,脸色透着些许苍白,像是回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那些记忆宛若一座监牢,把过去的她囚在暗无天日的角落,屋里的窗户全都被钉死,她看不见一丝阳光。 他是一只怪物,和黑暗一起将她吞噬。 她说温屿,你能不能放我走?语气已是央求。 那只怪物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爱欲的眼神是长满藤蔓的泥沼,毫不留情刺进她的皮肤,她痛苦地感受着,感觉整个世界都没了尽头。 那是很久很久之后。 月亮出来了,她看不到。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能听见彼此不平稳的心跳。 他抚摸她腰间,用充满怜爱的气息问她:“还要走吗?” 她再失去了同他虚伪的耐心,颤声失笑着,满脸嘲讽:“温屿,你觉得有意思吗?你就算把我锁在这里,但我不爱你,所以你锁不了我一辈子。” 他疯了。 认为画地为牢地囚困她,她便可以被他捆在身边。 “没关系。”他捉住她手亲了亲,身子慢慢沉了下去,“你会心甘情愿的,我可以等。” ps: 昨晚睡着了没更上,今天多码了一点点。虽然不多,但对懒癌晚期的我来说算多一点点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