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地围住秦冬青,询问她回京的事情。 “秦老师,之前怎么没有听你透露过?原来你是要调回原单位呀?” “真是不容易,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之前我们还说你可能要一辈子呆在我们这种小地方呢。” “听说你来我们这里之前,是大学老师?” 秦冬青当然给不了他们准确的答案,她只是笑了笑,“还没定呢。” “秦老师,你是太低调了,还是拿我们当外人呀?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还是说,你们担心我们以后去大城市找麻烦你?” 宋清清一眼就认出说这话的人是校工处那个秃头主任的家属,哪怕身为学生,宋清清都听说过这个女人没少传秦老师的是非。 宋清清直接说:“这位阿姨,瞧你这顶帽子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以前帮了秦老师很多忙,现在秦老师忘恩负义呢。” 人群里发出一阵低笑。 当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谁还不知道实际情况是什么样。 随着那个女人恼羞成怒地离开之后,其他人也觉得有些自讨没趣,纷纷散开。 宋清清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到厨房,洗了个碟子,把糍粑放在碟子里,又把买来的葡萄和桃子洗干净。 再转身的时候发现了,秦老师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笑吟吟地看着她。 此时的宋清清早已经没有刚才张牙舞爪爪的小神兽的模样,又恢复了往日软萌可爱的样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秦老师,吃糍粑。” 秦冬青也没客气,她吃糍粑的同时,把一颗桃子塞到宋清清手里。 眼前的少女亭亭玉立,早已经不是当年在机械厂的子弟学校第一次看到她时瘦小可怜的模样。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孩子的命运都是掌握在她所谓的父母手中,就连所谓的哥哥姐姐也带头欺负她。 多年前,秦冬青刚刚下放到这里,被安排到机械厂子弟学校当老师。 有一天,秦冬青看到小宋清清被一群调皮的小孩追得气喘吁吁,正想出手帮助,就看到她突然拐弯,然后跨大步,跳过一个被她事先用枯草和树叶伪装的沟渠。 本来想欺负她的那些孩子,纷纷掉进沟里,然后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原来,她不仅仅做了陷阱,而且陷阱里还扔了一些平日里那些欺负她的孩子们用来恶作剧的草花蛇、毛毛虫、动物粪便…… 如果没记错,她那时候才上小学一年级。 当时秦冬青就觉得这个孩子不简单,她像浮萍,也像野草。 面对困境,小小年纪的她却能冲出一条路,生机勃勃。 只要她能够顺利长大,未来可期。 从那时候起,秦冬青就特别关注这个孩子,不动声色地引导她看书学习。 果不其然,这孩子总是会给人带来惊喜。 前段时间,季嘉衍来了之后,秦冬青也引导她去发现季嘉衍身上值得学习的东西。 这不,刚才对付那两个女人,她简直是活脱脱的女版季嘉衍。 想到这里,秦冬青心情又不由得有些黯然——明明自己知道怎么教育孩子,却教育不好自己!为什么已经离婚,看到那个老太婆,她还是会发抖?还是不会反驳? “秦老师,你别害怕!她们以后肯定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欺负你!”宋清清敏锐地察觉到秦老师的表情有些不太对。 秦冬青笑,“清清,来,我们估算一下你的高考分数。” 听到这话,宋清清变得有些紧张,“秦老师,我有点害怕……” “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没事儿,考完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