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时辰当值?” “巳时……不急。” “既然不急,还是擦干了头发再去。” 阮沁阳抽了他手上的紫玉簪,覆了干帕子上去:“头发若是不干,容易犯偏头疼。” “嗯……” 阮晋崤披头散发的时候很少,而且基本不会叫人看到,更何况现在这般满屋子都是下人的环境。 此时头发散开,沁阳的手隔着帕子在他头上擦拭,对上阮晋砚的圆眼,阮晋崤覆盖了妹妹的手:“别忙了,先吃早膳。” “还差一点点。” 阮沁阳没注意到阮晋崤覆上来的手,阮晋崤也不主动撒手,感受着沁阳时不时的触碰,等到沁阳嫌碍事挥开,他才自然的垂下了手。 “砚哥儿要是饿了,就先吃。” 砚哥儿摇头:“砚儿等大哥和二姐一起用膳。” 等待的途中,砚哥儿的小肥脸时不时流露同情的神色。 二姐摆弄起人来叫人拒绝不了。他本以为他年纪小,所以逃不过二姐的魔爪,没想到大哥也是这般,都已经是弱冠的年纪,还要被二姐散了头发,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拿着帕子擦头。 见头发干的差不多,阮沁阳拿着腕上的缎带,把头发暂且虚束:“先吃了早膳,晾一会再冠发。” “好。” 阮晋崤轻应了,头发温顺的落在后背,描金的缎带垂的很长,风略过,漾如温柔的水波。 他们三人的早餐算是丰盛,阮沁阳吃的少,但阮晋崤很阮晋砚的胃口都不小,特别是阮晋砚开始练武之后,食量是往常的两倍,瘦了不少,但还是顶着个小圆肚子。 阮沁阳来京城带了四个厨子,将军府的餐桌的变化,往上了几个档次。 红漆螺钿海棠圆桌摆了冰糖百合马蹄羹,清蒸肉末蛋,奶油松瓤卷酥……早上吃肉不容易克化,阮沁阳只让上了一道枸杞素鸭。 比起阮沁阳吃东西挑三拣四,阮晋崤和砚哥儿都是给什么吃什么,吃饱了肚子,阮晋砚漱了口,叫二姐安排早中晚膳,他估计要许久许久……许久才会瘦了。 时间差不多,阮沁阳看着阮晋崤的头发:“青葵你帮大爷把头发束好。” 阮晋崤本来在抿茶,闻言面无表情地抬头,青葵生生顿住了步子,不敢往前。 不过幸好那吓死人的眼神只是一瞬间,满目的戾气消失的速度,快得让青葵都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 “沁阳散的头发,却不管到底,要叫别人收拾烂摊子。” 阮晋崤似笑非笑,就像是玩笑般说,“沁阳这般,大哥会生气。” 沁阳眨了眨眼,她是因为吃了东西,觉得手沾了味道,没那么干净,才叫青葵帮忙,这有什么好气的。 “大哥不嫌我手油,我就有头有尾。” 话是那么说,阮沁阳还是拿着香胰子洗了遍手,才重新给阮晋崤带上发冠。 手指滑过头皮,阮晋崤身体下意识战栗,阮沁阳手松了下:“扯着头发了?” “无,沁阳下手很轻。” 只是太轻太柔,叫他心头发痒,想要抓着她的手不放。 / 送走了阮晋崤,阮沁阳看向已经把书本准备好的砚哥儿。 “大哥给你备了书房,你来寻我一起做什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