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急着解释,阮沁阳笑了笑:“媏姐姐该是让姑娘们讨厌的那种,家世好长得不错,最特别的是普通姑娘都困于内宅,媏姐姐却人脉广阔,跟谁都能说几句,打听什么都有渠道,朋友多见识广,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 阮沁阳没说完,胳膊就被楚媏拍了。 “好了,不用说了,我晓得我遭人妒忌。”笑笑说完,“你家那几个美人不是会唱曲吗?叫她们过来唱一曲。” / 太佛寺在城外,出了城还行了半个时辰的路才遥遥看到佛寺的飞檐。 “等到上山路就要换轿子了。” 楚媏坐马车坐的太累,干脆下车骑马,时不时扭头靠近窗沿跟阮沁阳说话。 “最近山花灿漫,临鹤连家都不回,就窝在佛寺画画,我们可以去后山逛一逛。” 楚媏陪着她娘常来礼佛,对太佛寺极为熟悉:“后山有处山泉,都说喝那水能治百病,顺着那个水到佛寺里头有口小池,那小池说是抛了铜板许愿能万事如意。” “这泉水恐怕不是山泉,是神泉?” 一泉多用,估计流到山下就成了洗衣做饭的普通用水。 楚媏:“反正哪儿的寺庙都有类似的传说,有时候不是寺庙自个传,而是那些善男信女,自己编自己信。” “本来信佛就是求个心安,自然越神奇越好。” “你说的没错……” “几日不见,栖霞县主依然英姿飒爽,是订不了亲事,干脆破罐子破摔,改为怜香惜玉?” 临鹤从侧面的林子钻出,见楚媏骑着马凑在马边上说话,眼梢一挑。 听这声音,楚媏就知道是谁,哼了声:“不必你操心。” 若不是阮沁阳,楚媏根本不想待在有临鹤的地方,谁不好长相出众的人,她家与临家正好两家相熟,她以前便想着跟临鹤做朋友,然而就发现他对她没什么好语气。 要是他对所有人这样那就是他性格这般,但偏偏她见着,他对那些长相貌美的人,语气温柔,完全跟对她不是一个样。 说来说去,不就是嫌她长得只算清秀。 “沁阳,外头这位是临家的公子。” 楚媏说完,见阮沁阳掀帘,临鹤的神情果真柔下来了,憋不住冷哼了声。 楚媏一直跟她说临鹤,阮沁阳是好奇临鹤长相的,性子什么的,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总能有办法教人潜移默化的改,就是改不了人长得足够好,多看他的脸几眼,也能心情舒畅。 所以未来夫婿,她抱着的想法是合眼缘最重要,最好是能一眼让她惊艳,能叫她产生一辈子跟他过下去的念头。 临鹤长得的确不错,面若敷粉,头戴银冠,风姿卓绝 但……楚媏似乎夸张了点。 临鹤俊美是俊美,也有让人过目难忘的资本,但不至于到楚媏口中的第一美男。至少镇江的金珏栩能与他不相上下。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见过了金珏栩,对这类型美男有点免疫。 阮沁阳下了车,朝临鹤微微颔首。 临鹤原本以为楚媏是跟她那一群跟班在一起,对着阮沁阳,临鹤温文尔雅的多,仿佛刚刚毒舌楚媏的不是他,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刚刚出言无状,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阮沁阳闭唇看向楚媏,意思很明显,他无状的不是她,道歉也不该是对她道歉。 楚媏见状,对阮沁阳的感官又好了不少。 “我跟他经常这般说话,我娘与他娘相熟。” 楚媏朝阮沁阳解释,余光瞄见临鹤欣赏地看着阮沁阳的脸,扯了扯唇,“临鹤,我们一同上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