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她得罪过的人,摆在明面的,而且有身份地位的就是雅郡主。 上次在太佛寺雅郡主被临鹤气走,特意瞪她叫她别得意她还记着呢。 雅郡主是东太后那一脉,受东太后与皇后喜欢,今天要是有人找她麻烦,还弄了个那么肆无忌惮的局,大可能就是雅郡主。 “雅郡主人呢?既然都把媏姐姐支开了,还要帮我带到哪儿才出现?” 阮沁阳这话是试探,只是她漂亮的水眸挑起,下颌微扬带着丝丝贵女的傲气,任谁也看不出她试探的心虚。 宫人互看了眼:“安平县主多想了。” 阮沁阳视线扫过几人,眼眸半眯:“是吗?既然是本县主想多,你们又何必作这副心虚的姿态。” 视线最后并未落在他们身上,而是略过周围的景色,像是在寻找躲在暗处不敢出头的雅郡主。 偏生赵思葭没在约定的地方等着,就是在旁边躲着,见状觉得自己被阮沁阳鄙视了,气呼呼地站了出来。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小如鼠,本郡主要见你又如何,你既然那么怕得罪我,又哪来的胆子与我抢鹤郎。” 在宫里,雅郡主收敛不少,至少身边没撒花的婢女,只是一身拖尾的大红长裙,看着比宫里的妃子还要气派。 赵思葭打量地看了阮沁阳一眼,今日阮沁阳穿了县主命服,衣服花样中规中矩,她也没多添什么东西,但就是那张脸,白净的叫人瞧了心烦。 阮沁阳轻笑了声,不知道雅郡主哪来的奇怪逻辑。 到底是谁胆小如鼠,谁又跟她抢人了。 “雅郡主想见我,直接相邀就是,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你配不上我的相邀。” 赵思葭走到阮沁阳面前,见青葵与海棠拦在她面前,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本郡主要是想对付你,难不成你以为你逃得过。” “既然逃不过,那就多防备。” 阮沁阳面上的笑容淡了淡,直视赵思葭:“郡主是何意?我从未听过临公子娶妻,也没听过临家有意跟岐王府结亲,郡主这般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 “你果真对鹤郎有意!” 若是别的姑娘,现在恐怕急忙跟临鹤撇清关系,但是阮沁阳偏偏看不过眼赵思葭这天王老子样。 “我是御封的县主,我爹爹是镇江侯,我大哥是才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雅郡主威风,我也不是小门小户出身,我才拜见过太后与陛下,得了赏赐归家……你这般吩咐宫人戏耍我带我绕路,是什么意思?” 比起刚刚面对皇帝与太后,阮沁阳没了那股子娇憨,盯着赵思葭寸步不让,等着她给她一个说法。 赵思葭被她看得不自在,忍不住移了眼神,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赵思葭脸色难看,她竟然被阮沁阳的气势压制住了。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用家境来压本郡主,你可知道本郡主姓什么!” “郡主姓什么我自然知道,若是不知我又何必站在这里。”阮沁阳悠悠道,眼中怒而不发的矜贵像是对赵思葭的嘲讽,“至于我为何说我家世,只是怕郡主不知,觉得我是可以任郡主发脾气吵骂婢女。” 赵思葭不是没干过把贵女往水里面扔的事情,管别人的身份如何,反正她背后有太后撑腰,谁敢找她问罪,就是被罚禁足也只是过过场面。 今个她骗阮沁阳过来,就是气不过那次在大佛寺丢丑,再加上临鹤受伤,她觉得是阮沁阳扫把星,带霉了临鹤。 更是想找她麻烦。 本以为没了楚媏,她会被吓得胆颤心惊,没想到她却跟她叫起板来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