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迷人眼,肌肤保养的极好,虽不如贵妃貌美,但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仿佛鼻孔里出的气都是高高在上。 阮晋崤竟然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 这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阮沁阳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有些想笑,但当着西太后的面又不敢笑出来。 阮沁阳跪坐在榻边的猩红如意纹团垫上,恭顺的低着头半晌,再抬头眼眸略黯:“其实沁阳早有话想与太后娘娘禀报,只是不知道如何说才脱了几日,今日恰好,还请太后娘娘恕沁阳无礼,不领太后娘娘的好意。” 她开口不论皇后和阮晋崤的事,直接就让她恕罪,西太后眉头微蹙,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说。” “当日歹人闯进了书院,沁阳慌得六神无主,所以才跟砚哥儿进宫叨唠太后娘娘,这一住就快一个月,如今沁阳的爹爹就在京城,也该出宫去了。” 闻言,西太后眉头皱的更深。 本以为这对小儿女干柴烈火,已经快要点燃了,难不成是她家崤儿一厢情愿。 “可是在宫中住的不舒坦?” “宫中很好,太后娘娘更好,沁阳说出宫,砚哥儿恐怕就要哭鼻子舍不得太后娘娘,只是……我们敬爱太后娘娘,同样也思念父亲,沁阳有些想家了。” 阮沁阳低眸,西太后看着她颤动的睫毛,有种老太太欺负小姑娘的感觉。 “你先回屋,哀家想想。” 阮沁阳应声退了出去,人走了,西太后招来苏嬷嬷:“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苏嬷嬷不好说,沉思片刻,面对西太后期待的眼神,答道:“该是小姑娘害羞了?” “有些像,但有些不像。”西太后就不明白了,“这青梅竹马的,不该是一点就燃,崤儿那儿哀家看的明白,是只瞧得见沁阳,但丫头这儿哀家始终看不明白。” “姑娘的心本来就难琢磨,不过……”苏嬷嬷一笑,“老奴怎么想,县主都不会狠心忍下挨了板子大殿下不管。” 西太后想想也是,再者总不能扣着人不许人走,与皇帝那儿知会了声,允了阮侯爷来宫里接儿女。 * 要论心情复杂,阮侯爷的心情是最复杂的。 之前劝女儿考虑,已经鼓着一口气认为女儿不同意,他就要豁出半条命抗旨了,哪里想到女儿就那么进宫了。 既然进了宫,他就想着要要接受阮晋崤这个女婿。 没想到现在又把女儿接出宫。 阮沁阳看着表情复杂的阮侯爷:“爹爹这是怎么了,我与砚哥儿回家,爹爹难不成嫌弃我们吃的多。” 砚哥儿才跟西太后告别,眼眶略红,闻言看向父亲,他努力装作成熟的模样,但怎么看那小肥脸都是可怜巴巴。 阮侯爷叹气:“要是嫌弃你们,哪里还会来接你们。” “爹是想过真忍下我们?”砚哥儿不求甚解。 阮沁阳扫了眼捂唇偷笑的女儿,抱了儿子:“爹爹前段时间事忙,你受了罪,爹爹也只是匆匆见了你一面就让你进了宫,砚哥儿可怨爹爹?” “爹爹是正事,砚儿不怨。” 经过书院的事,阮侯爷看得出儿子比起以前要孩子气许多,看来是被吓得不轻。他以前总想着,砚哥儿是独子,得严格要求,可见了阮晋崤与明帝的相处,儿子虽然不能娇养,但也得多费点心。 “回家了也好,这段时间虽不空闲,但住在一块,总能抽出空陪陪你们。” 上了马车没走多久,砚哥儿就发现这不是回将军府的路,不明白地看向父亲:“我们要回镇江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