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还是杀了,他人既然来了,就该有动静,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沁阳躲了起来。 阮晋崤抬头看着搭了支架的空地,若是沁阳没来,这处就该建造她的人像。 他突然生了个念头,让百姓们继续动工,惹了沁阳不高兴,她大概就会出现。 阮晋崤之后又去了锦州每一家属于沁阳的商铺,去了她打算来锦州要巡查的地方,均是一无所获。 天色漆黑,明帝派的人才赶到了锦州。 “殿下,你太冲动了!朝堂上议论纷纷,许多大臣上奏说你不配为未来储君。” 阮晋崤侧眸,眼神漠然:“那些与我何干。” “殿下这般说不怕陛下失望?!”来的人是明帝心腹,这些日子一直跟着阮晋崤做事,没成想阮晋崤会这般说话,这要是让陛下知道该会怎样想。 那些大臣说得没错,没了阮沁阳,阮晋崤就毁了,而且他也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阮沁阳就是他的命。 不……触到阮晋崤带着丝癫狂的眸光,阮沁阳或许比他的命还重要。 “求殿下保重身体!属下听其他侍卫说殿下已经许久没休息过,县主既然只是失踪,迟早都会找到,殿下别拿自己的身体置气。” “拿身体置气?”阮晋崤觉得这说法好笑,他的确是在拿身体置气,那又怎么样,他只要知道找到沁阳后,她会如他心疼她般,心疼他就够了。 若是她不心疼,不在意,这身体要之无用,又谈什么拿身体置气,要保重身体。 来人看着阮晋崤的背影,忍不住叹气,他完全不懂阮晋崤的这份感情。他成亲了几年,对他夫人也就刚成亲那会当做心肝,慢慢热情淡了就抛到了一边,更在乎官职,家族兴衰。 而阮晋崤都跟阮沁阳共同长大了十六年,之前阮晋崤频繁夜探香闺,他们都猜测阮沁阳已经是阮晋崤的人了,既然是这般,都得到了手,阮晋崤怎么还能为阮沁阳抛下一切。 他弃之如敝履可是这锦绣江山。 这是该感叹有岁月都减灭不了的深情,还是感叹这世上竟然有男子能对女人用情深到这个地步。 / 阮晋崤去的是牢狱,自阮晋崤来,牢狱就被他接管征用,里外都换成了他的人。 既然是局,那些人刺杀不成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看着五花大绑的几个刺客,阮晋崤抬脚踩了上去,就是抓到了这些人也在找沁阳的下落,他更肯定他的沁阳是躲了起来。 可是他的沁阳受伤了。 他的沁阳还喊了疼。 阮晋崤心口如同被人用手拧住泛疼,疼痛的感觉越过了欲裂的脑袋。 “殿下,属下们领命在城内搜查,揪出了二十人,其中两人一直跟在殿下的身后,在探听殿下问了什么,还记下了殿下你问过的那些百姓家住何处,打算私自再去逼问。” 侍卫继续道,“这些人都是死士,被属下们抓到后都要饮毒自尽,属下们灌了麻药,二十个中留下了这五个。” “还有什么?” “还未动酷刑,只是属下们发现,他们并非一家派使,之前知府留下的那些刺客尸体,仔细查探似乎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不同。” “赵曜,黎家……章家。”阮晋崤数了前两个,想起沁阳对章家的厌恶,而后在加上了章家。 低眸凝视地上痛苦翻滚的刺客,阮晋崤扯了扯唇:“你是哪家?” 刺客闭嘴不答,阮晋崤舔了舔干燥裂开碎屑的唇,脚往上移,踩爆了他一只眼。 血液飞溅,阮晋崤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脚下:“我问你,你是哪家?” 脚下人疼得冷汗直流,只恨晚了一步饮下□□,没有死了干脆。 落在阮晋崤这个魔鬼的手中,这才是个开始他就觉得生不如死。 旁边晕倒醒来的瘦小男人,醒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