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浪费。 而且估计现下还是那么想的。 果不其然,见严之默要拉着自己进布庄,进去就指名要哥儿的衣服,瞬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有衣服穿,不用给我买,倒是夫君你应当添两件像样的衣服。” 严之默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已经知道这种时候怎么做最好。 “我若光顾着自己,却不给自家夫郎买,旁人见了,岂不是要议论我苛待你,质疑你我的感情了?” 说罢又垂眸黯然道:“还是说阿灼不稀罕要我送的东西,是不是心里还怪我成亲那日做的蠢事?” 姚灼不知道怎的这件事就上升到这个程度,尤其是自家夫君那表情看起来,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显得自己像个负心汉一般。 “怎么会,我没有,我只是觉得……” 严之默在姚灼注意不到的角度轻勾唇角,当即欺负小哥儿笨嘴拙舌,打断道:“不必多说了,阿灼,你的心意我明白。” 转而朝布庄伙计吩咐:“劳驾挑两件适合我二人的成衣,再选几匹布料。” 这布庄活计原本看这二人的打扮,觉得定是没钱的,而且那哥儿竟还是个跛足的瘸子。脸上也遮着布巾,八成是容貌有损。 本都打好主意将两人往最便宜的布料那边引,没成想那书生郎模样的男子,张口就要成衣! 要知道成衣的价格远超买布料自己回家缝制,莫说村户人了,就连镇上的普通人家,也都是妇人哥儿回家自己制衣的。 姚灼见状,连忙扯严之默的衣袖,“夫君,成衣太贵,咱们还是只买布吧?” 严之默摇头,“那等衣服做好还要好几日,我想今日就看你穿上新衣。” 这可是在外面,伙计就在两步开外的地方,还有不少客人在店中来往。 姚灼来这种地方本就局促,而严之默张口闭口都是说着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含蓄,真是羞得他话都接不上一句。 殊不知这样正中严之默的下怀。 很快伙计就把二人引到了成衣的区域,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人台模特,衣服都是挂在木架上展示,说实话样式也很少。 至于价格,也确实贵。 如果单纯购买布料,一般人家就算买稍好点的棉布,也只需二三百文就可以裁一身衣服。 但若购买成衣,最便宜的也要四五百文。 可到底是镇上裁缝与绣娘的手艺,看起来比村户人家自己做的像样不少。 伙计都是看人下菜碟的,眼下虽还不确定这二位主顾有没有足够的银子,但看两人都是容貌上等,身形优越的,便乐呵呵地指着几套成衣推荐道:“相公夫郎,且看这几身可还入得了眼?都是现如今最时兴的款式,从府城那边学的样子,我们的绣娘可是江南人士,看这绣样,那真是栩栩如生,不是我说大话,您找遍整个白杨镇,也只有我们家有!” 不愧是做生意的,张口就是一套词,连点磕绊都不打的。 严之默对这些都是无可无不可,这个时代一个小镇上的衣服,就算是再好看,也很难打动一个现代人。 不过他瞧得出,姚灼应当很喜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及昔日姚灼年岁还小时,也是十里八乡最俏的小哥儿,后来落在那样的家里,才明珠蒙尘。 “阿灼,你喜欢哪个颜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