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看待她姐,更不会把事暴露出去。 姜霸王安静地听不打岔,等杨柳说完,她先说自己的看法:“你姐的想法没问题,她受蒙骗被丈夫背叛,还被丈夫算计,这是她的家事,无论是选择原谅或是报复,都是她自己的事。”意思就是不用听别人的意见做决定,也不用问别人对错。 杨柳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揉皱的纸团也丢开,手平放在腿上,继续说:“这事她不想我爹娘知道,我也清楚,我爹娘若是知晓,能做的也就是带着家里的男人打上门,把胡大庆打一顿然后接闺女回家住,等胡大庆上门认错了,他们还是会让我姐回胡家。我跟阿石都还年轻,对我姐的打算都有顾忌,我是担心我姐漏了马脚把自己搭进去,阿石是怕我们给我姐帮忙,以后说漏了嘴,两个孩子长大了会怨恨我们。恰好你今天来了,你经事多,我想问问,这事可不可行。” 姜霸王想了一会儿,没直接说可行或是不行,而是以自己的亲身体会说:“寡妇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她夫家还有一大笔家财,儿子又小还没立住。”她看了杨柳一眼,没过多修饰自己的话,直言道:“更难的是她娘家没势力,不能给她当靠山,唯一的帮手就是你。而我家的根基在县里,罩不住她,更管不了她的家事。”如果是进货的路上有山贼拦路,这个她能以长风镖局的身份出面说话,但胡家的族人要插手绸缎铺的事,或是以长辈身份压人,就是县令来了也只能做个哑巴。 “阿石的意思也是活着比死了好。”杨柳明白了婆婆的意思,“我明天去找她,劝她改个主意。” 姜霸王回想了下,杨柳的这个姐姐她似乎是没见过面,只知道有这个人,“你姐叫什么?” “杨絮,我是柳,她是絮。” 絮,柳树的种子,在风里寻找适合扎根的土壤,不是个安顺平和的命,落地有没有好结果还真不好说。人如其名,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你姐有这个想法她就是个人物。”姜霸王还没见到人,先喜欢上了这个后辈。 杨柳几乎不可闻地叹声气,人不人物的先不说,她们姐妹俩都是歹命倒是真的,上辈子是俩姐妹都丧了命,这辈子能活着了,她姐又遇了个烂心烂肺的王八蛋。 “我怕她出事,娘,我能不能问问你,有什么好法子能不声不响的让人瘫在床上。”杨柳小心翼翼地问,她解释说:“我不是想让你或是阿石出手对我姐夫怎么样,是我想不到法子,若是你,你代入我,不依靠外人帮忙,你会怎么解决?” 姜霸王戏谑地看儿子。 程石不满的咳两声,纠正道:“也别代入你,我会影响娘的决断,直接代入你姐。” 杨柳冲他虚虚一笑,“对,阿石也不是胡大庆那样的人。” “那可不一定。”姜霸王幽幽道。 “娘!”程石气得站了起来,“你见不得我好是吧?挑拨离间,搅屎棍子。” “别大呼小叫,不然老娘就认为你在心虚。”姜霸王才不怕他的黑脸。 “你那是在污蔑我!你污蔑我还不让我生气?” “污蔑的就是假的,生什么气?” 他们娘俩这一吵,之前滞涩的气氛陡然一松,压在杨柳心里的磐石也连带挪开,她像只摇摆虫,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我懒得跟你吵。”程石垮着脸又坐下。 姜霸王得意的晃了晃脚,见好就收,夜也深了,她见小两口还没洗漱,站起来跟杨柳说:“你明天把你姐叫出来,我跟她聊聊,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了才好出主意。” 程石闻言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书房门打开,一阵寒冷的风吹进来,杨柳打个激灵,她跟出去喊住人:“娘,这事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别把事往你身上揽,你别动手。” 姜霸王摆了摆手,“洗洗睡吧,你们把事想的太严重了,还是年轻不经事。” - 隔日,程石见她娘把马从马厩里拉出来,他拍了拍木篷车说:“地上的霜还没化,天冷,你坐车别骑马。” “我不怕冷。”姜霸王头戴雪帽身披深青色披风踩上马蹬,像个将军似的挺直腰板立在马上。 “你坐车里,不怕冷也不能受冻。”程石不信她的话,这天迎风走一路,半边身子都是僵的。 姜霸王还是那句话,勒住缰绳驱马避开儿子,“我先去镇上,不跟你们在路上磨蹭。” 看着跑远的马,程石无可奈何地吁口气,“真犟啊。” “别气别气,我听你的。”杨柳笑呵呵地抱着兔毛斗篷出门,“来,扶我一把,我坐车。” 程石直接揽过她的腰抱上马车。 马车慢吞吞到了镇上,先在医馆门前停下,称重的时候程石说:“昨天堰里放了水,今天清堰底,明天会把逮的鱼都拉来卖,也是年前,也不止年前,反正明天是最后一次卖鱼,过了明天,再卖就是明年夏天了。你们跟其他人说一下,也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看明天要不要多买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