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安生,在院子里踢毽子玩儿,柳苏做蛋奶酥时都能听得到她们俩的笑声。 让人快马加鞭把刚出炉的蛋奶酥送到锦玉斋,春儿偷笑两声,跟柳苏一起打奶油:“夫人,奴婢听说,今日早朝皇上大发雷霆,罚了将军,剥夺了他承远的称号,让他滚回边关去。” 小厨房只有两个人,柳苏笑了一下,说:“你胆子越发的大了,滚这个字眼你也敢说,不怕掉头啊。” 春儿撅起嘴巴:“可是本来就是嘛,这可是皇上的原话,传的沸沸扬扬的呢,据说将军被罚的一丁点儿的面子都没有,可丢人了。 ” 柳苏跟着幸灾乐祸,不过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呢,柳苏想起了自己那天见到的皇帝,虽然他的确有些奇怪,但是好像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凶。 他当时说敢当着他的面在心里骂他的都死了。 柳苏当时被温景一说,快要吓死了,还以为自己会完蛋,结果完全没有事情,他只是很古怪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了一个令人惊悚的笑,就叫她走了。 柳苏出着神,这时候杏儿就跑了进来:“夫人,将军回来了。” 柳苏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程墨沉着脸色回到书房,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桌前,这个皇帝着实荒唐过分,让人防不胜防,此前对一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似不在意,于是下面的人就开始大胆了些。 程墨手下一个小兵干出在边关抢强民女之事,他温景远在皇宫居然也清楚这样的事情,温景向来说话口无遮拦,便是粗口也能毫无忌惮的说出口,自然也就能想象得到他当着百官是怎么骂程墨得了。 那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让他在朝堂上挂不住脸。 连封号都被收回,今日真是! 程墨越想越气,但同时也对温景愈发的忌惮起来,谁也不知道温景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若有一日他想到了好办法收回兵权撸掉他,那他便是废了。 越想越怒,最后程墨手一挥,书桌上的东西全部都被挥到了地上,瓷瓶碎成好几片发出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房外的奴才的主意。 那些人噤声,通通站好不敢吭声。 程娇听到了这个消息马不停蹄赶到了书房,而柳苏则在好生的用晚膳,她吃的不亦乐乎,胃口还好了不少呢。 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怎么程墨了,能叫素日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墨变成那样,柳苏愉悦不已。 温景懒洋洋的靠在勤政殿旁的软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奏折,下面跪着两个婢女给他扇扇子,有冰块儿加持这屋子里凉爽非常。 也不知道是风大了一些,还是温景手没拿稳,奏折就这么掉了,那跪着的婢女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忙捡起奏折双手奉上,脸色惨白着快哭出来了。 温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虽然唇角还带着慵懒的笑意,眉宇间嚣张快肆意出来,但他的眼睛冷的很,什么清楚都没有,他微启唇,吐出一个字:“滚。” 那婢女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苏德远见有婢女被皇帝给罚了出来,他无奈的进了殿里,温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叫丞相把奏折再写一遍,朕懒得捡。” 真是任性啊。 温景是个不折不扣的“爱之欲其死,恨之欲其生”的男人,被婢女摸过的奏折,直接不要了,还要堂堂丞相再写一遍。 苏德远弓腰称是。 突然想起了什么,温景立马来了兴致,“苏德远,拿纸来,要颜色最好看的,按女子的爱好来,朕要写信。” 苏德远哎了一声:“皇上,可是您这奏折可还……”没看完呢,又要偷懒啊,今晚可别不是又要熬夜到三更半夜,困得冒黑眼圈补着批奏折了,还边批奏折边将那些大臣一顿臭骂,怪他们说话太唠叨,净说废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