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 陆黎想了想,说了一大串儿甜食的名字,当中有几个是郁棠不曾听过的,郁棠便问他。 话题就这么展开,两人一来一往地也说了好久的话,只是陆黎没怎么发现,他说话都太实诚了。 一旁的汀白也忍不住对这位貌美的和宁郡主刮目相看,以他们小王爷现在这么憨实的模样,若是和宁郡主有心套话什么的,那一套一个准儿。可她偏偏没有,说来说去,都是附和着他们家小王爷的话来的,小王爷是肉眼可见的愈发高兴了。 最后两人说来说去的,就约上了抽日子去游湖也好踏青也行,就是打猎也可以。 别问为啥打猎也行,问就是小王爷觉得自己得在美人面前努努劲儿。 郁棠都好脾气地应了,最后临走的时候,陆黎还有些依依不舍。 “我,能常来看你吗?” 陆黎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盯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刻的神情。 郁棠一愣,没太明白陆黎是什么意思。 陆黎见她怔住了,急忙解释道:“我会带东西来看你的,不会空手来的。” 郁棠这才‘噗嗤’一下笑了,她问道:“小王爷常在家中闲来无事吗?” 陆黎被郁棠这么一问,又犯了难。说他没啥事儿做吧,是不是显得他庸碌无为?可要说他忙的话,会不会她就不让他来了? 见陆黎像是被为难住了,郁棠才微微一笑,说道:“倒也不是不让你来,只是接下来我要去庄子上养病,不好叫你来。” 说起养病的事儿,陆黎就明白了,眼神瞬间就便得关切起来:“时间确定了吗?若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以后,以后都是一家人的。” 郁棠没想到他最后还说了这样的一句话,闹了个大红脸,支吾地敷衍了他几句,就走了。 陆黎眼看着郁棠离开,有些皱眉,但是人都走了他也不能追上去。直到走到了应王府的门口等小厮牵马来的时候,一回想自己说了什么话,就顿时懊悔得不行:“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汀白默默地回想了一下当时走远的和宁郡主,觉得这位虽然体弱,但是瞧着就是个主意很正的人,对他们小王爷仿佛也比寻常人多了不少耐心。只有他们小王爷,憨厚得简直不像是云南府惹是生非的那个纨绔了,像是被人掉包了一样。 还是说,爱情使人盲目? 带着这种疑问,汀白低声问道:“小王爷,您觉得往后您待和宁郡主如何?” 陆黎对着汀白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还用问吗?小爷命都能给她,待她如何,还用说吗?” 汀白沉默了一下,觉得他家小王爷说得可能都是真的。以小王爷现在对和宁郡主的心意,把命给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就咱们小仙子那容貌,就算是个花瓶,爷不也得把她供起来吗?” 陆黎哼唧地说道:“况她不是,她是个极其聪敏之人,我很喜欢她。” 后头这一句,陆黎说的小声些,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汀白听见了,汀白顿时就领会了自家小王爷对和宁郡主的心意了,那是真的上心了。 陆黎的话没什么毛病,可架不住有人听见了把话传开了,这传来传去的,就成了滇王府小王爷去拜访和宁郡主之后,说她是个花瓶,但是他看着应王府的面子上也会把她供起来的。 这话一传开,就犯了众怒了——和宁郡主虽体弱,却在京城之中素有美名,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叫云南府的纨绔摘了花不说,还叫人这样折辱,岂不是欺负咱们京城没有人? 一些世家子弟们气嚷嚷的说要找小王爷一较高下,好让他知道知道京城子弟的厉害。 郁棠自然也是听说了的,只是她听说的是陆黎说的原话 ,不是这乱七八糟的传言。她倒也没觉得能出什么事儿,可她也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让人把事儿给闹大了,说是要请陆黎去赛马,若是陆黎输了便叫他去应王府门前道歉,若是京城子弟输了,便跟陆黎道歉。 郁棠还没听说什么下文呢,燕云就急急忙来了,说是赛马之事六郎君也去了。 “简直是胡闹。” 郁棠皱了皱眉,这话传出去,多少是对她不好的。姑娘家家的,在流言蜚语之间总归是吃亏的,不管是为何。可如今因着流言闹起来了,六哥不说去制止,还添油加醋。 郁棠自然是不想让人打着这样的名头去闹腾的,当即就起身准备去找长公主,让她去把六哥叫回来,别去惨和这事儿。 只是郁棠刚刚才出了院子,又有小婢来说是长公主已经把六郎君找回来了,郎君说没要去掺和,不知是谁传的假话。她还来不及细想,又有人来说是小王爷说他绝对不会让旁人拿她作筏子折腾她的名声,此事他绝对不会去,也绝对不会授人以柄。只是要请她多担待他失言之过,那些话绝对不是他的本心。 郁棠接连听了两个消息,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