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事儿自己咽下去算了,结亲被拒也没什么丢人的,只是李明青那家伙烦人,又要让那厮取笑一阵子了。做为庶子,从小在一种不公平的状态下成长,那心理调试能力是杠杠的,经常是自己疗伤的。疗伤完毕,李明定又开始发愁自己的三个月禁足,想到三个月不能出去吃酒玩乐,已经感觉生无可恋了。 侯夫人深悔平日里对子孙的教养不够,自己怎会养了如此愚蠢的孙子,竟然让他们将此事漏了出去。本就怕人揪出错来,而他倒好,自己将把柄递给别人,如果让有心人知道做文章,真够侯府喝一壶的。 多思无用,娄子已经捅出,现在想想该如何去描补呢。侯夫人想到此,倦怠的对陈嬷嬷说话:“清月啊,你看这事要如何描补呢。” 陈嬷嬷道:“夫人不必如此担心,想我们侯府历经一甲子,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此等小事,夫人实不必挂心。待奴去了结了它。奴明日备上厚礼亲去一趟王家,一是赔礼道歉,二是叮嘱一番,想来他家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候夫人长叹一口气,想这些年来步步小心,但还是时有疏漏,真是如履薄冰,颇有点心灰意冷之意。 第十二章 陈嬷嬷备上厚礼来到王家。王金氏当然猜到她的来意,但还是颇为吃惊,之前她也想到侯府可能会来人的;但陈嬷嬷来了,就有点意外了。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陈嬷嬷做为阳平县主,现任平川侯夫人跟前的第一得意人,突然来到自家门前,真可谓是十足的给脸面了。 迎进屋来,玉然照例得了很多的溢美之词。该寒暄的寒暄过了,陈嬷嬷开始为此次前来做背书了:“前儿我家定七爷言行无状,惊扰到了王小姐,实是不该,还请贵府宽宥。不过他说的那些话儿,听过即可,当不得真的,想来王夫人是很能明白的。” 哦,原来今天是来封口的,玉然心里暗想。玉然她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别说平川侯府今天如此低姿态的来道歉,就是侯府不来道歉,他们也不敢说出去的。幸得侯府讲理,不然,这件事情,他们还真不好脱掉干系。他们与侯府,那就是大象与蚂蚁的差距,侯府抬抬手指都能碾压他们。 陈嬷嬷回去复命:“奴已经告诫王家了,那王太太一看就是个明白人,夫人请放心。”侯府人点头明了。此事就此揭过。但给明定找老婆这件事,仍然是很紧的。只得命人继续相看,提了好几起都不成,看来注定是无缘的。 王金氏也在给玉然议亲,将玉然看的很紧,不让出门。正所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正是玉然现在的写照。不过自来这世以来,关习惯了,也不难过,就整日的读书、习字。但有时还是可以放放风的,因为六姐玉芬出嫁在即,不得出门,就常让人来接玉然去陪她说话。 这天,玉然照旧坐车去看玉芬姐,走到街上时,突然马车急停,只听王贵叔说:“臭小子,走路不带眼睛的啊,要撞上怎生是好?”那人急骂:“我日球你大爷的,你撞了我,我要你……”“好看”还没说出口,看到是王贵,马上住口了:“原来是贵叔哪。”这时玉然也掀开帘子:“怎么了,贵叔,可是伤到人了?” 苍鹰见到玉然忙笑着问好:“王小姐,安。我没事的,不用担心。”玉然见是他,瞬间勾起不好的感觉来,正准备放下帘子懒得理他,刚低头就看见地上的书册,原来刚才那一下,虽未撞上苍鹭,但却让他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手上的东西全部摔掉了。 现在好多书摊开了,玉然一看,这侯府七公子真是勤奋用功,全是春宫艳本,想必要日日研读了。王贵也看到了这些书册,大囧,忙将车帘放下,对苍鹰呵斥到:“臭小子,还不赶快捡起来。” 苍鹰慌忙捡起这些春宫画册,点头哈腰的溜走了。王贵生怕玉然因为不解而问他,也慌慌张张的坐在车辕上赶车走。这一路王贵都忐忑不安,生怕玉然问他话,直到到了柳树井,请玉然下车后,王贵还不敢抬眼看玉然,慌慌忙忙的避走。 玉然看到王贵这样,颇为好笑,心说,这算什么,之前她看过更为劲爆的动作片呢,这种小儿科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玉芬见到妺妺嗔道:“真是的,知道我不得出门,闷死了,也不知道主动来陪陪我,每次都要请你才来。”玉然大叫冤枉:“我的好六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也不得出门呀,我也盼着你来叫我呀。”玉芬呵呵失笑道:“也是也是,五婶看你那劲儿,恨不能拿根绳子穿你身上了。” 玉芬的嫁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十六铺,十六盖的被子今天也在装箱,被面儿上的花纹玉然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