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深!”安笒一个激灵坐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皱着眉头下床,这不是她和霍庭深住的那家酒店。 刚刚他梦到霍庭深被人杀死了,满身都是血,将整个世界都染红了。 即便现在,她仍旧心慌的厉害,迫不及待的想要马上见到他。 正在此时,门“吱嘎”一身被推开,她惊喜的转过身:“你来……怎么是你?” “小笒。”乔治端着托盘进来,笑笑道,“我去帮你热牛奶了。” 安笒后退两步,防备的盯着乔治,冷冷道:“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没意思吗?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 如果不无意中知道了乔治对自己做的事情,她永远也先想不到,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竟然有那么阴暗的一面。 “又说孩子话了。”乔治一点也不生气,宠溺的语气像是在嗔怪一个不听大人说话的任性孩子。 安笒后退一步,避开他递过来的牛奶,沉声质问:“庭深呢?我要见他!” 乔治走过去,将牛奶放在桌上,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双腿叠加,手指搭在上面,眯着眼睛道:“你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不可能!”安笒一字一顿,抬起骄傲的小下巴,“不管我是醒着还是昏沉着,我一定不会和你在一起。” 乔治眯了眯眸子,淡淡道:“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安笒冷冷一笑,后退在墙边,藏在背后的双手做着小动作,她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让自己成为乔治要挟庭深的筹码。 “放看我,或者让我死!”安笒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小剪刀,此刻剪刀正冲着她脖子上的动脉。 剪刀小巧玲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装饰,不过很尖很亮,刺穿脖子上的动脉血管,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我让你走。”乔治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指了指牛奶,“不管我做什么,对你,我对你从来没变,喝了吧,我亲自给你热的。” 安笒防备的看着乔治,一言不发,也不看牛奶。 “怕烫?”乔治笑了笑,端起牛奶倒了一些道旁边的杯子,自己先喝一口,笑道,“温度刚刚好。” 安笒眼神复杂:“你真的让我走。” “喝了牛奶,我让你走。”他淡淡道,“看来我真的输给了霍庭深。” 安笒将牛奶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去,拿起外套朝外走,经过乔治的时候,看到他嘴角浅浅的笑,心里“咯噔、咯噔”的不舒坦。 她快走几步,抓住门把刚要开门,晕眩真真袭来,她撑着眼睛看乔治:“你混蛋!” “小笒,你总是这么傻这么善良。”乔治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又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缓缓道,“牛奶没问题,可后来那个杯子上我涂了一点药。” “我会恨你的。”安笒努力撑着而不让自己晕过去,可黑暗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涌来,迎面来的大浪砸在脑门上,她昏昏沉沉的控制不住自己。 乔治伸手帮安笒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笑容宠溺:“不,你不能恨我。” 全世界,只有他是真心真意爱着她。 为了她,就算化身魔鬼也在所不惜。 安笒终于昏睡了过去,梦里都是无尽的沼泽,一点点将她吞噬干净,整个世界悄然一片,黑漆漆没有声音。 此时,土耳其一个偏僻的房子里,幽暗的灯光下,霍庭深脸色惨白,眸子紧锁。 “小笒——” 因为伤口发炎,他有些发烧,开始胡言乱语。 “如果你还想见到你心爱的姑娘,就努力活下去。”带着口罩的女人冷声道,她读作利索的帮他处理好伤口,又拿出一瓶药粉洒下去,霍庭深闷哼一声,就再没了动静。 女人脸上的口罩很大,几乎遮挡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此时,这双眼睛里露出难得的赞赏,这个男人倒是真不错。 守到后半夜,见霍庭深已经不发烧,人渐渐睡的踏实,带着口罩的女人起身朝外走去,七拐八拐绕过几个胡同,穿过逼仄的走廊,在蓝色花丛中站定,淡漠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我是你母亲。”秦子康颤声道,苍老的眼睛中流出悲怆,“我说过,会一直保护你。” “不需要。” 见她转身要走,秦子康一下从椅子上跌下来,伸手喊她:“暖暖,当年妈妈不是故意那么做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是暖暖。”明静仪背对着秦子康,淡淡道,“我叫明静仪,明静仪!” 她一字一顿说的十分清楚,心里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