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壳是紧闭着的,底色是淡淡的黄,有些红褐色的花纹。 这个秘方倒是不难,舒挽挽在脑海里过了几遍,大致就知道怎么做了。 只是她在处理生蚝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困难,她需要挨个用小刀把生蚝的壳撬开。 她以前没做过这个,力道把握得不够好,要么是老半天才能撬开一个,要么是把里边的嫩肉给割坏了。 垃圾桶旁边湿漉漉的,外边都是些生蚝壳的碎末,和一些脏兮兮的水渍。 孙默看了看地上,又看看舒挽挽的动作,道:“老板,不然我来做这个吧,我以前也卖过生蚝。” 舒挽挽愣了愣,接受了自己手残的事实,道:“行,麻烦你啦,不用弄太多,今天就先弄30个就行。” 在小吃摊名气没打出去之前,夜市生意应该也不会很好,她是准备做来自己和店员们尝一尝的。 孙默的动作就很快了,他右手握着小刀,轻轻一划,那生蚝壳便打开成两半,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蚝肉来。 之前买好的烧烤架在小吃车上,舒挽挽又带着生蚝出了门。 * 已至晚上,高悬的灯笼里流出清澈的光,随着风轻轻地摇动,那光影打在人的身上,便也在轻轻地晃动。 穿过喧嚣的人群,拐进这小巷里,这倒是不吵闹。 舒挽挽一眼便看见自己的小吃摊前,站着两个高高的年轻人,似乎是在等着炸鸡。 卖花的店主架子上几乎已经空了,她手里还在包装着一束满天星。淡紫的花花排列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而这小巷里也挤进来了一个新的小摊,也在舒挽挽的小吃摊旁边。 那是个老爷爷摆的,摊子上摆满了各种工具,有螺丝刀,锤子和钉子之类的,他旁边的小牌子上写着“修伞修鞋”。 舒挽挽慢慢地走了进去,尽量使自己的脚步放得很轻。 其中一个年轻人也是从网吧里出来的,正在小吃摊前眉飞色舞地说着—— “哎,老板你可不知道,今天我们那网吧开空调,不透气,这炸鸡啊在网吧里香了一圈。” 另一个接了话茬:“是啊,那些人本来可以一天不挪窝的,被这炸鸡香一刺激,个个都跑出来买。” ”哎,我笑死了,王哥在那说着游戏里吃不了鸡,这现实里得吃个够,足足买了四份回去。” 他们还试探着问:“老板,你们这里考不考虑卖点炸鸡柳、烤鱿鱼、烤串之类的,哎这嘴巴里一天天寡淡得很,想吃点味道重的。” 萌萌微笑着:“我们刚来这摆摊,情况不太熟。等过两天,客人多了会推出新的小吃的。” 他们二人接了炸鸡,嘴角扬得老高,快步从小巷里离开。 萌萌见到舒挽挽很开心,道:“老板,今天把炸鸡都卖完了,凉面和钵仔糕那些也卖了些,您可以先点下帐。” 舒挽挽简单地清点了一下账目,点头道:“你先下班吧。” 她想了想,又问:“不过我晚上来想做些烤生蚝吃,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萌萌歪着头,笑了笑:“那我帮老板一起做吧。” 她们把烧烤架子铺开,再把火点开,橘色的焰光一下子蹿入眼底。 舒挽挽把油淋在上边,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再把生蚝挨个放在烤架上。 细铁架上的油偶尔溅起两滴,白白的生蚝肉微微鼓起,待到烤了个五分钟左右,舒挽挽再把蒜蓉酱挨个加在里边。 炒好的蒜蓉酱是深黄色的,其中加了些辣椒,这一加进去,香味一下子迸发出来。 肥美的生蚝肉上覆着淡黄的汁液,被火炙烤得微微沸腾。蒜蓉的清香味也是越来越浓。 旁边的小摊上,老爷爷正在修鞋,敲在鞋跟上“笃”“笃——”的声音一道接一道。 远处的人声鼎沸,像是虚幻又朦胧的背景板。 墙边轻巧地踏下来一只小猫,它蹲在小吃车旁,“喵”地轻轻叫了一声。 舒挽挽用夹子把烤好的生蚝一只只夹起来,放在有着青色花纹的盘子里。 烤好的生蚝“滋滋”地冒着热气,蒜蓉的味道完全融入了生蚝肉里,一阵又一阵地飘出来。 旁边的老爷爷停了修脚跟的动作,往这边瞧了好几眼。 他慢慢地站起来,往舒挽挽这边走了几步。 他的神色很是腼腆,步子也迈得很小,他看了看招牌板,又看看生蚝,道:“这个……怎么卖?” 舒挽挽愣了愣,生蚝的价格她还没定好。 那老爷爷把手伸进自己的小兜里,摸出来一个小包,从里边拿出些五毛、一块的钱来。 钱币被放得皱巴巴的,上边还有些污渍,拿着它的手也是黝黑的很,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舒挽挽的眼神不变,笑起来说:“我们今天这个是试吃品,先不收钱的。您要几个尝尝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