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百夫长的位子,并让监军盯紧郝萌的动向。若是考查下来,郝萌若心性不错,再加以提拔不迟。若是不幸真走了演义里面的老路子,则就地处决。 然而吕布的牛皮已经吹出去了,接到诏书,脸上挂不住了,觉得十分尴尬。于是问计身边幕僚:那日我在桌上承诺了郝萌,他来投奔我吕布决计不会后悔,必得天子重用。说罢他长叹了一口气:如今陛下只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还特地交代将其带来的人远远打散,这要如何是好? 有一幕僚问:主公可是想要再次写信禀明陛下,请他多给郝萌一些信任,莫这样粗暴地将其所率千人打散? 吕布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至少得给他留一些亲随吧。这种提防的风格不像是陛下。陛下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也不知道是兵部谁给的建议。既然诚心招降,那昔日过错就该既往不咎,这郝萌是一员猛将,又是他既乐进后第二位强烈推荐的将领。第一次推荐乐进时陛下可是直接对乐进委以重任,这次的推荐却碰了点壁,顿时觉得心下窝火。 一幕僚说:主公说得有道理,这种用人的小事,应当是兵部提出的建议,陛下只是批准而已。兵部距离我们千里之遥,哪里会懂得我们这发生的事情呢?若是这样对待郝萌,以后还怎么会有人来主动投奔我们? 另一幕僚连忙摇摇头:不可随意质疑陛下的旨意。不管是兵部谁的建议,这都是天子御笔批过的诏书。为了一黄巾贼子和陛下讨价还价,怕是会让人凭空怀疑主公的用心,得不偿失啊,主公万不可因此和陛下生了嫌隙。 吕布沉声说:我只是写信和陛下再次商量一下对投降之人的处置,行事光明正大,有什么让人怀疑的? 一幕僚轻声说:主公这并州刺史的位子本来就令人眼热,在这节骨眼上为一投降之人某重职,让朝中之人怎么想? 吕布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显然浑不在意:他们怎么想? 幕僚叹了一口气,看向吕布:这天下拥兵自重的人还少吗?郝萌及带领的数千精兵和五百马匹,可不是不小的势力。以往以这种方式收拢人心和朝廷抗衡的地方大员,可是多如过江之鲫。新帝即位后,显然对这种事情十分忌惮,鲜少有人敢这么做。 见主公不以为然,幕僚又道:昔日主公常伴天子身侧,如今您不在天子身边,许多事情没法和天子直接解释,若有小人在旁边不断进谗言,主公您的地位就危险了。 吕布蹙起了好看的眉头,不知为甚觉得不在天子身边十分刺耳,不耐地摆了摆手:那便算了,你们去和郝萌交代一声,只要他以后立得战功,我自会立即上表为他请封。 自回到并州,每次来到一大城,总会有人毛遂自荐为并州刺史出谋划策。吕布挑了几个顺眼的做幕僚,但在天子全面改革官职后,朝中已经没有大臣有分封官职的权力了,因此这些人没有官职在身,只有吕布给他们发的薪水罢了。 此次考试选拔人才,吕布对这些幕僚一视同仁,他们没有任何特殊待遇,要和各地赶来的考生一道经历残酷的几十进一的选拔。 吕布也没有问过他们的想法,因为在天子的不断灌输中,他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男子汉顶天立地,就该用自己的才学来打拼出一片天地,拼关系抄捷径是不可取的。而他,当做确保并州考试公平的第一人。 在考试结束后,几个幕僚先后找了吕布聊天。 如今各地刺史的权力都被削减,若是照此下去,主公以后的军权也是要分出去些许,希望主公早做打算啊。 这刺史之职,竟像是个烫手山芋,不仅没有为您带来足够的好处,反而使您受到大理寺和监察院的掣肘,还不如单纯做将军时来得自在。 冀州袁绍在公孙瓒、赵云和高顺三方的夹击下已是不支,以您名扬天下的威名,攻击其疲惫之师,无异于秋风扫落叶之势,为何天子迟迟没有下诏让人出兵呢? 几个人都是这个意思,聊得吕布心下烦躁,有心呵斥却又觉得对方似乎是为了自己着想,若是发火难免寒了人心,只得耐下性子听他们啰里啰嗦说了一堆。不过他心下倒是没有想官职和权力被削减的事情,晚上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下思忖: 横竖不出十日,这第一轮考试的结果就出来了,之后三日第二轮笔试和面试结束,最多再过三日,结果就出来了。官吏选拔结束后也无需我在此坐镇了,倒不如趁着袁绍连绵作战,兵困马乏,去突袭冀州。 想到做到,他立即一骨碌爬了起来,提笔给刘协写信请战。 刘协的回信来得很快:稍安勿躁,在科举结束三个月之内,并州都需要你坐镇。 吕布收到回信郁郁不乐,幕僚们问及请战结果。他只得回答道:陛下自有安排,我先把并州的事情理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