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冬青说:“我会亲自来疏导他。” 冬青一愣,回过头来看她,又看向了她身后,门外的亚兰局长。 亚兰对她和医生点点头,示意他们全部退出房间。 冬青这才松开容隐,带着医生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亚兰吩咐以撒,“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随意打开这扇门。” 以撒看着门里的乔纱,张了张口,她一个可以吗?容隐处在黑化的边缘,又用了大量镇定剂,他非常非常危险,这种状况下,让一个没有疏导经验的她去疏导,真的有考虑过她的安危吗? “以撒。”亚兰看向了他,不满地蹙了蹙眉,他现在已经开始不听从命令了,“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以撒终究是将门关了上。 亚兰再看他一眼,以撒记忆想必恢复了不少,看来该抽个时候,将他的记忆再清除一次了。 他留下冬青和他一起守在门外,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 这是一间监控室,监控着这里每间病房。 他让工作人员将隔壁特殊病房的监控调到最大,调出声音——房间里,乔纱正走到床边,伸手托住了要栽下病床的容隐。 镇定剂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容隐无法站立,搂在乔纱背上的手神经性颤抖。 乔纱要怎么疏导他? 疏导只能在刚刚有应激反应时就及时疏导,避免继续恶化。 而对已经恶化了的非人类,要疏导几乎不可能,最多只是暂时安抚住他的情绪。 不过这也足够了,只要暂时安抚,让容隐植入芯片,之后他黑化就刚刚好。 ——“别害怕。” 乔纱的声音轻轻传出来,她的手掌抚摸在容隐的黑发里,无意识地一下下揉着他的脖子,似乎在想让他放松下来。 容隐却无法放松下来,他无法控制他的肢体,镇定剂令他抖得抱不紧乔纱,他试了几次之后,突然情绪爆发猛地将颤抖的手掌撞在床边的医用推车上,一把抓住了上面的手术剪,失去理智一般要往自己的手掌心里扎下去。 乔纱慌忙伸手,一把握住了他拿手术剪的手,没掌握好分寸,手掌握在了剪刀的尖头上。 她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气声,血珠子从她的掌心里、指缝里一珠珠掉了下来。 “容隐,不要。”她声音仍然平静得出奇。 容隐在那一瞬脸色灰白,慌张地松开了剪子,颤抖的手去拉开她的手掌看。 剪子掉在床上,她掌心里被割了一道口子,正在冒着血。 容隐捧着她的掌心,看着看着,眼泪坠了下来,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抖,他感觉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脑子里也是昏沉的,有许多许多的话想和她说,可是嘴巴也无法清晰地表达。 这种失控感让他想要痛一点,越痛越清晰。 他的手还在颤抖,他抱不稳她,他张张口,只能不清楚地叫出她的名字:“乔纱……”那么多想说的话,脑子却没办法很好地处理,挤出口的只有几个字:“头绳弄丢了。” 失控感和麻醉的麻木感,令他想要吐,恶心与厌恶交杂在一起,一浪浪地冲在他脑子里。 他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连想说的话、往下掉的眼泪也无法控制,他越想控制越失控,越想说话,语序越乱,“你会生气,我不想。” 眼泪更快地往下掉,不是这样说,他不是想这样说,他坐在床上手指止不住地抠在了自己的掌心里,“我、乔丝丝,我梦见乔丝丝和我……” 他舌头在打结,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