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 “哈哈哈哈哈既往不咎?可你父亲与娘子对我万分感谢并无反对之意,没有人会来寻你的,既然什么都不愿说,就继续待着吧。”语毕,温卓并未停留转身出了结界。 外面稚童间打架斗嘴已收尾,成之逸红着眼坐在石头上一声不吭,若水在一旁小声劝慰,而罪魁祸首盛景单手提着涂山,递给成之逸说:“阿逸,别气了,涂山让你玩两天?” 温卓皱眉扶着额头,心下想这野猴子大概真的是睿智,涂山非其主不能拿起,天界那些善战的神君都拔不出这上古神器,她递给个二十岁的凡人修士?怕涂山压不死他? “咳咳,你们别闹了,高玉郎顶多一日便会有个结果,你们切莫大意。” * 高玉郎渐渐坐不住了,眼下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周遭毫无声响,安静的令他害怕,幸好食物和水十分充足,并不会太难过。 可待他疲乏想睡时,便不这么想了,只要他睡着,就会有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丢来的石子儿不轻不重的打在他背上。 未到十二个时辰,他支撑不住,仰面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喘息之声极大。 结界外的吃瓜群众用一种崇拜和敬畏的眼神看着温卓,果然人狠话不多,竟还有此等手段,原以为得刑讯逼供才能问出点儿什么线索,没想到高玉郎这么快就被他整崩了。 上天保佑,困惑三人组未犯下各自的规矩,好吃好喝的养着嫌疑人十分正派! 此刻光芒笼罩的温卓,扔掉手中剩余的石子儿,对成之逸说:“时候差不多了,你差人把高家送去医馆的东西拿来此处。” “怎么?你怀疑高家送的东西里有古怪?”盛景双手抱胸,明白其中关键联系,高玉郎衰弱的速度太快,正常人有吃有喝即便不睡觉,撑个两三天不是问题,但高玉郎如今话说不出来,连抬手的力气也无,他这接地气的范围未免也太窄了。 * 东西送来,几人细细翻看,生怕遗漏什么关键证据,竟真有发现——除了日常的换洗衣物及打发时间的书本外,高家一日竟送了三个食盒,像是怕高玉郎吃不饱一样。 “可看清是谁送的了吗?”温卓问。 “老板说都是高玉郎的父亲送来的,为不让他起疑,第二次送食盒来时,医馆便将上次食盒里的食物另行保存,碗碟什么的都洗净还给他,只说高玉郎吃的甚好,请他们一家放心。”成之逸怕耽误事情,自己亲自前往取得东西,也问得仔细,生怕遗漏了什么。 “不过,以防万一我找仵作和医师一起检查过,食物中并无人肉。”成之逸以为有了高家杀人而食的直接证据,可现在看仍是推断罢了。 “你不觉得这汤送的有些多了吗?据我所知凌夷并无顿顿喝汤的习惯,高义倒是小心。”盛景指着三个陶罐说道。 温卓拍了拍盛景的头,似是肯定她的推断,然后将衣物书本放进包袱拿起,食盒则扔在一边。 他未带帷帽,进了结界,先从怀中掏出个蓝瓷瓶,取出几丸补气丹药塞进高玉郎口中。 不多久,高玉郎涣散的眼神逐渐恢复,虽还不能立即坐起,但能开口说话了,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这不正是他爹新招的学徒吗?忘恩负义之徒! “你家娘子送来的。”温卓并不在意他的眼神,只是把包袱扔了过去。 听是万洗洗送来的,高玉郎甚是高兴,挣扎起身翻找,结果里面除了些贴身衣物书本册子,什么吃食都没有,不免失望。 “怎么?可是我送的吃食不合口味?这可都是凌夷城有名的大厨做的。”温卓指着旁边丝毫未动的饭菜说。 “我自幼家中清贫,吃不惯这些山珍海味,只想吃我家娘子做的饭菜。”高玉郎铁青着脸回道。 “吃她给你煮的人肉吗?她告诉我,你自幼身体羸弱,似是不能久活,全靠吃人肉才站了起来,怎么?一天没吃,就又变回废人了?”说罢温卓竟对着他微微一笑,丰神玉朗好不俊俏,与高玉郎此刻的狼狈相比天差地别。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高玉郎虽语气凶恶,眼神却显露出不安来,继续道:“你来我家果真没安好心,枉我爹对你倾囊相授,如同义子。你是如何诓骗他们将我关在此地的?” “义子?我担心你父亲无福消受。至于我所讲,你听得懂,自我到了你们高家,你家娘子如何看我你心里明白。”温卓的眼神似是嘲讽,嘴角那抹不明的笑容犹如利刃狠狠扎进高玉郎心上。 “胡说,我夫妻二人整日都在一起,何时有让你们说这些浑话的时候。”高玉郎不信,怒气冲冲的反驳道。 “你睡着做梦时也盯着她吗?你们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