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到自己脸上。虽然是个梦,但那股黏腻的感觉总挥之不去,她觉得异常难堪。 罢了罢了,宴卿卿轻轻拍了拍羞燥的热脸,流动的泉水冲散她的疲乏,吹弹可破的肌肤很是水嫩,她起身拿起架子上搭着的宽大毛巾,擦拭不断往身下滑落的晶莹水珠。 宴卿卿深深呼出口气。 要是连随便个梦都能让她纠结这么久,那她宴家大小姐的脸面才是真的没地方放。 到时要是再做梦,大不了直接一闭眼睡过去,管它是怎么发作的,自个心安不就得了? 宴卿卿将擦身子的布搭回架子上,对外叫了声。 槲栎恭敬地捧着新衣裳走过来,她说道:“这是今年冬衣流行的新样式,陛下吩咐宫人裁了两件给您。” 宴卿卿微微一顿,随后才颔首道:“……陛下有心了。” 她在心中叹口气,无奈至极。闻琉明明是个纯善的性子,她怎么就梦见他那般荒淫了呢? “陛下派人过来说,今天冷了,宴小姐身子不是太好,最好不要出去逛园子,留在屋子里歇着就好。”槲栎说。 “多谢陛下关心了。”宴卿卿道,“只不过屋子里太闷了,还是想出去转转。” 宴卿卿是因为昨夜做了梦,怕呆在屋子里会想起梦中之事,所以才想去散散心。 宫中用的布缎自然是十分好的,里衣触及肌肤,也是滑嫩贴身,宴卿卿觉得浑身的难受都消了不少。 身下还有撕痛的异样,虽不是真的,却也胜似真的。轮定安的效用似乎就是这样,以假乱真,宴卿卿也没办法。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天子山的太监拿着扫帚正在扫雪,树枝上也会不时掉落些积雪 宴卿卿现在走路都尽量走得慢,出来的时候也走走停停,假意是欣赏雪景,实则是让酸软的大腿歇息。 她要真在屋内床上躺两天,到时该有人会背后说她不懂礼数了。远了她也不敢去,怕回来时会走不动。 冷风吹得她头脑清醒了几分,宴卿卿坐在亭中石凳上,石凳上面放着软垫。 有个宫女上前,给宴卿卿换了个暖炉。 暖炉温度恰恰好,不温不热,宴卿卿拿在手中也舒服,周围一清净,她就突然想起梦中闻琉说的话。 虽然都入不了耳,但他说得太多,宴卿卿也被迫听进去了些。 轮定安药效未除,时时皆可能发作,若自己真招了婿,到时夜中恰逢这药发作,万一被人发现异常的话……那别人会作何反应? 宴卿卿把手放在大腿上,垂眸按压几下,轻抿嘴唇,眸中微微失神。 她倒不急做这事,她一个人都过了好几年了,该经历过的事不少,便连宁国公府那事也见过,这些事处理起来虽是麻烦但也不会解决不了。 若是不招婿,这宴家她独自一人承担,到时又有人说闲话的话,她那时又该怎么办? 难道还是向往常一样,靠着自己的身份压下去,亦或者淡淡把人叫出来对峙,还是让闻琉出来一趟,让人不敢多说? 宴卿卿皱了皱眉,她平日里最怕麻烦,经常不出门也是为了防止不小心做出格的事,让外人见了背后议论。 她沉思了许久,最后迟疑了片刻,还是揉着额头不再想了。 招婿可以解决不少人说闲话的问题,宴家有了男人,她也不必那么辛苦。如果只是为了区区轮定安就算了,也是半个笑话,大不了到了时间就先分房睡,这样应当就不会被发现了。 相然见她这番动静,疑惑问到:“小姐怎么了?” “义姐怎么出来了?”闻琉的声音突然从后边传了过来。 宴卿卿正在想自己的事,回头一看,见他后面还跟着不少官员,连忙起身行礼,哪知腿上还有酸痛,步伐也太急促,竟绊了自己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