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 侍卫醒来的时候皆是一惊,连忙坐起身四处望了眼,见宴卿卿正在和笠缘说话,相然也站在一旁,不免又是心惊,连忙跪下来道:“属下疏忽,小姐恕罪!” “起来吧,与你们无关。”宴卿卿坐在一旁,转头看向他们,“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违者后果自负。” 宴卿卿在宴府是有威严的,她性子虽好,但是说一不二,下人们不敢违令。 “……是。”几个侍卫应声。 他们明白自己中了算计,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们家小姐没出事,也只好把惊疑藏在心底。 “宴将军也不想看你遇到这种情况的。”笠缘对宴卿卿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叹气地摇了摇头。 “多谢师父教诲,”宴卿卿起身朝他行了个礼,“我虽是欣喜,但心中也有打算的。” 以前的闻琉或许不是个帝王之才,但到了现在,谁也不会这样说他。蒙古国对晖朝虎视眈眈,京城现在是万万受不了动荡的。 宴卿卿到底是宴家的人,即便是在太子那里失控得哭了一场,最后却也还是冷静的。 相然脑子还晕着,直到上了马车都没反应过来,她比这些侍卫要先醒,可宴卿卿也没跟她说别的事。 她坐在马车里,见宴卿卿一直不说话,也没敢出声打破寂静。 “相然,”宴卿卿突然开了口,“你觉得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相然微微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起了皇上,斟酌道:“皇上待小姐极好……” “不是说这个,”宴卿卿打断了她的话,“皇上心中可容得不轨之人?” 闻琉待宴家的好她自然知道,这孩子也是直性子,宴卿卿不想他吃亏。 相然更加糊涂,皇上容不容得了人,与她们有什么关系? 她迟疑地看着宴卿卿问:“小姐方才可是见了赵郡王?” 晖朝现在的不轨之人也只有赵郡王,他威胁瑞王妃母子,难道小姐还想要帮他? 宴卿卿摇了摇头说:“道理我理得清,我不会帮他求情。 ” 相然这下弄不明白,只好实话回道:“皇上心胸宽广,奴婢觉得或许是可能的……但也不好说。若是蓄谋夺位的,奴婢想皇上眼里应该是容不下的。” 她也是胆子大,敢在宴卿卿面前说这种东西。 和自己想得也差不多,宴卿卿叹了口气。 “以后把这种话咽进肚子里,我面前说说可以,但记住不可与旁人再说。” 相然答:“奴婢知道。” 宴卿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脸上又升起来的喜悦降了回去。太子活着她固然高兴,可站在闻琉的角度来看……她实在想不下去。 换做她自己,恐怕也是忍不了有人暗中图谋不轨的。 这种情况实在让人两难。 作为宴府的大小姐,宴卿卿该做的是去劝太子,随后再把事情同闻琉说声。 但这显然不可以。 太子或许还觉得皇位应当属于他,宴卿卿就算再怎么劝怕也劝不了。而闻琉那位置又不是争抢过来的,他也不必让。 她揉了揉眉心,手肘撑着马车里的桌子,闭了眼睛。 宴卿卿不知道闻琉心里会怎么想,可她也不可能去害太子。 她是冷静的,可心中却还是难免生了愧疚。 如果闻琉知道她这样迟疑犹豫,该是如何难过? 宴卿卿不会帮太子做害人的事,可单是知情不报这点就已经足够让人气了。 马车的轱辘轴在转动,马蹄铁落地也发出声响。天色还是亮的,路上的行人虽少,但也有几个三两成群。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