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像,曲觅荷没怎么离开辽东,带去的人也早就成了刀下魂,没可能会知道他在做什么,赵紊与她的视线相对:“难道是闻琉?” “我得知这一消息时,实在不敢相信。”宴卿卿没回他,眉眼淡淡,“我当真是不敢信你竟会与他们有联系。” 赵紊嘴唇微张,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目的不纯,他也确与那些人接触。 “你回去吧,”他别过头道,“这里确实太冷,不适合女子过来,以后也别过来了。” 人都是会猜忌的,帝王更甚。赵紊不知道宴卿卿为什么会来这里,但大抵也是因为有闻琉的许可。 闻琉不是善茬,让她过来不会只是让他们两个见面聊聊。 本想着以后太子得了帝位,他做摄政王便可以多照料她,现在一切成了幻影,倒不好再让她以后再为难。 赵紊对宴卿卿的疼爱不是假的,当初他一到京城就来宴府送她好几箱东西,宴卿卿记在心里。 但宴卿卿难以忍受他与那帮人勾结,她父兄皆是死于非命,宴卿卿便是心再大,这辈子也绝不会忘。 “明天是除夕,”宴卿卿转了身说,“所以求了陛下特令过来,以后恐怕不会再来。” 她手紧紧攥着,迈开脚步朝外走,赵紊不想与她说清楚,宴卿卿也不能强迫多问。 “曲觅荷和二皇子有染,太子送她到辽东后才知道的。我知你不喜欢我们做这等腌臜事,但太子对她和那孩子都有恨意,你别再让他们见面,太子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主。” 宴卿卿停在了原地,她微微怔愣,心中却倏地想明白了太子对曲觅荷的厌恶。 赵紊没必要骗她,他也极少对她说谎。 若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也就解释了太子那天为什么不想对自己说清楚——倘若不是这种的难堪事,太子怎会说那污了她耳朵? 他以前敬曲觅荷,十分想要个嫡长子,怎么现在有了,却反而冷漠对自己妻儿,弃而不顾? 可曲觅荷这种大家闺秀,怎会莫名与二皇子有私情?便是不为太子着想,她自己心中那关也该过不去。 赵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样,径直说道:“曲觅荷嫁给太子几年都没生养,不仅皇后急,她自己也急。谁都不可能说太子有疾,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肚子,二皇子与她私下见过几面,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倒是那之后两人就常来往于间茶馆,错着时间进去,错着时间出来,也没人怀疑。” 曲觅荷私下请太医诊治过自己,她身体康健,并无异常,几年未孕,东宫良娣与美人也没传消息,自然也就怀疑到了太子身上,但她是太子妃,又怎敢去问这种问题? 恰好二皇子与曲觅荷同样的想法,他说了些暧昧话,曲觅荷本该拒绝,却因着外人看法踌躇犹豫,最后听见个美人说太子想要嫡长子,每次临幸她都赐了汤,这又让曲觅荷心中石头重上几分。 太子敬曲觅荷太重,她当真觉得喘不过气。 于是乎,她与二皇子来往了半年之久。最后忍不住他的粗暴,心中又愧疚于太子,这种关系便突然中断,但也被迫留了把柄在二皇子手上,不得已瞒着太子助他多次。 闻思轩是在那之后一年怀上的,而曲觅荷那时早就断了和二皇子的来往,这孩子只可能是太子的。 那段时间东宫里的奸细被查了出来,可惜咬毒自尽,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但目的却是极为狠毒。 每次曲觅荷与太子欢好后,那人就会给她下药,为了不让太医发现,那药也只在一个小时内有效用。 奸细被抓,药后来停了。随后的不久,曲觅荷就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她差点喜极而泣,而安西王叛乱的军队也快要到达京城。 宴卿卿思索片刻道:“那时压在曲姐姐身上的担子大,也难怪太子会气成那样,就算以后气消了,这心中的结恐怕也是永远解不开的。”她顿了顿,“或许确实不该让他们两个见面。” 谁都无法忍受自己妻子和与自己敌对的弟弟有染,怕是曲觅荷也不会想再见到太子。 赵紊靠着墙,望着她纤弱的背影,长发及细腰。 “你倒真是为他们夫妻二人着想……若你想听些别的,以后再过来吧,我今天累了。” 他刚才还说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