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城只说没事,还记着她说要看药铺的事,问她什么时候去,被谢七听见了,问了两句。 明珠将想置办药铺的事情说了,谢七当即说巧了,他名下可有两个铺子租期到了,正在繁华南街之上,其中一个门面收拾不错的,从前就是药铺,直接要过来就可以。 这可是巧了,顾明珠当即问了价钱,谢七是为商人,自然不能白送,说了一个数,徐春城当即生了退却之心。 明珠却一口答应了下来,满心不已:“那先去看看,银钱等晚上再让人送过来。” 谢七应下了,叫人备车,连同这父女二人这就上了街。谢家店铺多的是,走了南街上,果然有两个空着的 ,其中一个药铺牌匾已经年久失修,后面还连着一个小院子,徐春城进进出出,果然十分喜欢。 明珠知道合他心意了,也很欢喜,当即口头定了下来,说回府取银钱。 南上街是主街,价值不菲,她竟然没在银钱上迟疑,谢七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明珠没有注意,只是和徐春城在药铺里面看了看。 堂口也很宽敞,里面药柜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掀开门帘,里面家具都有些旧了,明珠四处走走,看向徐春城,笑意吟吟的。 “爹,以后您就在京中安家,好不好?” 徐春城当然更高兴,只不过还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那么多银钱,拿来置办药铺是不是不太合适,让人家……” 明珠当即打断了他的话:“爹!给您花多少银钱都是应该的,以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这院子喜欢就先租下来,日后说不定还能买下来呢!” 女儿向来是有主意的,徐春城当即妥协,嗯了声。 四下看着药铺当中的摆件,想着日后在京中扎根生活,也满是憧憬。 二人回还,明珠先送了人回房休息,如今徐春城有个叫做娇杏的丫鬟伺候着,进门没有看见人,她心生不快,说出去找,他向来不怎在意这些,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把她撵走了,不让她管。 明珠一时没顾上,先去账房处支些银票,让人备车,直接出了顾府门前。 再次返回谢府时候,已是晌午了,日头明晃晃地在头顶照着,感觉到了初冬的些许暖意,顾明珠匆匆下车,却见门前已经先停着一辆马车了。 车徽很眼熟,待走过时候看清了,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竟然是明王府的马车,卫瑾怎地来得这么勤,前生也不知道他与谢七是什么关系,今生走动得多些,真不知是喜还是忧。 犹豫片刻,有心回去,改日再来,可门口的小厮已经看见她了,迎了出来:“明珠小姐来了,我们公子特意叮嘱了,说小姐很快会来,看顾着些,快快请进。” 小厮前面引路,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到了院中,连忙问了下:“三殿下在府上?” “嗯,”这个小厮随口应了声,“来了有一会儿了。” 来了有一会儿了,明珠想起昨日醉酒,他说的那些话,心里疼得慌,前生未对他说过不字,陪伴十年,向来都是听他的,他说什么是什么,现在…… 不知不觉到了后院堂前了,小厮前去通报,很快,屋里丫鬟出来掀起帘子来接了她:“小姐,快进来,我们公子可等你半晌了。” 明珠走上石阶,对她笑笑,低头走了进去。 门里门外两重天,堂前二人对弈,一白一黑,谢七抬眼看见明珠了,对她笑得温柔:“明珠快来,我与殿下才以棋局为约,若能赢得他了,那么药铺的事,都由他承办了,可能给你省了好大一笔银钱,现在就看他这步棋怎么走了……” 卫瑾一身玄衣,指尖是白子未落。 怎么又与药铺有关系了,顾明珠连忙上前,将怀中银票拿了出来:“公子莫要说笑,银票我已经拿来了,怎能……” 话未说完,少年挥袖,棋盘上一干棋子哗啦一声摔落在地! 黑白棋子混在一起崩得到处都是,少年指尖的白子最后滚落,哒哒哒地滚落过来,到了明珠脚下。 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