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也看出来,关押室的人对大人十分重要,甚至小心呵护,便道:大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用。祁泊枫漫不经心回道:是聚邪咒。 荼生惊悚地看了自家大人一眼,人身未动却能探知墙内人布下的符咒,这莫不是元婴期的大能?可自家大人也不是元婴期呀! 走。祁泊枫深深看了关押室一眼,转身向大厅走去。 大厅内灯火辉煌,歌舞摇曳,本是人来人往,而祁泊枫神色阴郁,快步直直向前走,如过无人之境,身侧的人但凡靠近便会被一道黑利刃抹杀。 啪嗒。门厅大开,祁泊枫一步上前,隔空捏住了槐景身旁的恭维的弟子,一声脆响,弟子当即扭断脖子,没了生息。 众人骇然,门厅内足足寂静了十秒,而后响起一声尖叫,众人齐齐向槐景身侧后退,然而四周黑雾弥漫,一寸一寸,吞噬了灯烛的光芒,随后又刮起风来,慢慢的,微风发展成狂风,黑旋风中,血腥四起。 槐景惊骇望向祁泊枫,见他满身黑雾,像是披了一件亡命黑袍,大喊:祁泊枫,你竟与血修邪妖勾结! 而祁泊枫并未言语,抬眼间,眼中已出死态,手中亮起本命灵剑。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槐景冷笑一声:可别忘了,如今修真界的剑修天才是谁! 说罢他也亮出灵剑,挥舞着飞下首座。 祁泊枫紧紧盯着槐景的剑,这剑在他眼中只是一道虚影,随时便会划过去,自己但凡有一秒的松懈,便会被击伤。 二人灵剑相击,果然,十招之后,他的衣袍被割碎,胳膊处出现一道血痕。 槐景见状,得意地昂起了头颅。 祁泊枫面无表情,继续接招,刀光剑影,又过了百余招,他的胸前再度出现一道血痕,这血痕几乎接近心脏的位置。 槐景得意一笑:下次,便是取你这条贱命了! 祁泊枫不做声,抬剑应战,然而槐景已经等不急了,口中不干不净:果然你们孤鹤峰一脉相传,师弟师兄都勾结邪妖,呵呵,你那好师兄已被我下了阵法,只需我这头稍稍动拇指,阵法便会启动 又有几道虚影划过,祁泊枫目光一沉,眼瞧着一道剑向自己刺来,忽然停住了动作,如此,剑直直插向了他的肩头。 哈哈。槐景狂喜,正要再出招,一道黑雾划过,黑利刃直直插入他心脏的位置。 槐景脸一皱,当即吐出鲜血,缓缓垂下头,不敢相信地望向胸口的黑刃。 黑刃如同死亡深渊带来的诅咒,黑雾爬满了胸口,彻底击穿了心脏。 我的亲娘呀。荼生幻化成人形,瞬移挪到祁泊枫的身侧,满脸的惊讶:大人,这槐景不是元婴修为吗?怎如此的不堪一击? 若槐景是实打实的元婴修为,方才的黑刃只会令其损害三分功力,并不会一击致命,击碎了心脏。 祁泊枫的唇角溢出一丝殷红的血,他闷哼一声,拔掉肩头的剑,缓缓走到槐景面前。 槐景此时已颓然瘫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此时他的胸口已经破碎,眼白渗血,灵力飞速的流逝,便是仙丹临世,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祁泊枫居高临下俯视着槐景,嘴角溢出一丝嘲讽:果然我不出所料,槐丰子在你身上可下了大功夫,可是又能怎样呢?一个只会拼自己剑招快不快的废物。 谁愿意同你争什么修天才剑修的位置?幼稚。 说罢,一道灵光打入槐景的额头,彻底了结了他。 * 大厅内依旧惨叫不绝,祁泊枫将一切都交给了荼生,而后他捂着肩头的伤,一步一步走向关押室。 经脉相连,他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肩头的伤口,可望着关押室的门,他的内心却是欣喜万分。 门推开,一个巨大的朱砂绘制的阵法出现在他面前,叶诀白布遮眼,跪在阵法中央。 他抬脚,将朱砂阵眼蹭去,彻底毁了符阵,然后一步步,走向中间的人儿。 连日来,这人下巴发尖,身形消瘦,衣袍发皱,如今被锁链捆住,竟有些狼狈,他走到面前,抬起另一只未染鲜血的手,理好散落的碎发。 祁泊枫伸手,想扶起叶诀到床上去,再想办法打开锁链,可垂眼的刹那间,他却怔住了。 这人面骨精致,下巴尖尖,墨发垂落到肩前,颇有几丝病弱之态,再加上白巾遮眼,屏蔽眼识,如此的神态,莫名让人生出一股欲望。 祁泊枫的喉咙滚了滚,眼睛发直。 许是之前几次逾越,壮了他的胆子,许是杀掉了槐景,令他心神愉悦,又许是多年的等待,叫他忍无可忍。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