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宛如置身于红莲业火之中,烧得他神魂俱灭。 月明!你说,是谁干的?快说,说话啊,月明!快告诉大师兄,到底是谁,是谁碰了你!说啊! 低声嘶吼着,瞳孔都凝上了一层血色,忽然一挥手,劲气将屋里的桌子掀翻,上头放的茶具摔在地上,立马四分五裂。 洛月明惊闻动静,猛一抬头,正好对上大师兄满目悲愤的脸,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大师兄按倒在床,当即失声尖叫:大大师兄!不行!现在是白天啊! 说,除了我,你心里还有谁?说! 大师兄这个醋劲儿忒大,超大力地将他的手腕攥住,叠在一块儿,狠狠压过头顶。 不久前,才经历了一番猛烈的情事,洛月明几乎都被榨干了,浑身都被抽出了花,胃里空空如也,口干舌燥,此刻只想好好休息。 没曾想,居然又被大师兄按倒了。 即便反应再迟钝,对男欢女爱之事,再不通关窍,洛月明也发觉此事不太对头儿。 但仍旧怀有一丝侥幸心理的想着,也许大师兄只是想自己动呢? 大师兄,你消消气,其实那狂徒不是别人,正是啊 话都未曾说完,胸口便一阵剧痛,此前心魔大师兄出来了,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耳环,直接硬生生地给他穿上了,那处无论男女,都十分敏感脆弱,本就经历过一番摧残,伤口都未愈合,被大师兄这么一吸,竟然又冒出血来。 那耳环上的红珠子颤动个不停,发出清脆的声音,与洛月明凄惨的叫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洛月明的嗓子本来就痛的厉害,想是之前叫嚷的太厉害,此刻又疼得整个人瑟瑟发抖,声音哑的更厉害了。 从红润的唇瓣中溢出几丝痛楚的呻吟,这声儿又甜又媚,宛如拉丝的糖浆,勾得人神魂颠倒。 倘若谢霜华此刻保持几分理智,必定能从小师弟身上欢爱后的痕迹上发现端倪,可他的理智几乎被妒忌恼怒烧得半点不剩。 发狠一般咬着那耳环,几乎将那块娇嫩的皮肉生生撕扯下来,剧痛之下,不争气的生理盐水从眼眶里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喉咙底像是卡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吐不出真相来。 洛月明疼得嘶嘶抽着冷气,好半天才憋出几句疼来。 谢霜华听罢,行恶的动作微微一顿,在一抬起头时,浓密漆黑的长睫湿漉漉的,脸色极为苍白,唇角染血,显出几分异样的妖冶。哑着声儿道:是谁碰了你,究竟是谁碰了你,月明,你告诉大师兄,好不好?我去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剉骨扬灰!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洛月明: 眼下不是该不该说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说。 大师兄的身份本来就见不得光,就以大师兄的脾气,倘若知晓自己是厮混,才诞下的产物,既不受神袛承认,又不被魔族所容,还天生就是个炉鼎体质,这才自幼心魔傍身。 那依大师兄的脾气,为了不祸害天下苍生,肯定要自行了断。那还得了啊? 即便不自行了断,恐怕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心魔再度苏醒,如此一来,恐怕又要伤了自己。 这是洛月明万万不想看见的局面,甚至觉得,大师兄和心魔本就是一个人,不管哪一个彻底消失了,那大师兄就不完整了。 如此一想,洛月明暗暗咬紧牙关,不能说,死都不能说。 这般落在谢霜华眼中,便是小师弟袒护那不知廉耻的狂徒,哪怕是自己名声尽毁,也不肯说出真相! 悲愤之下,气血翻涌,喉咙一痒,险些气得吐血,许久才将那股闷血憋了回去,谢霜华的眼尾发红,眼珠子布满血丝,长睫湿漉漉的,失魂落魄地道:月明,你究竟拿我当什么?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一心把你当亲弟弟教养,你不肯,千方百计过来试探勾引,还破了我的无情道。眼下,你又与旁人如此那般恩爱,在你心里,除了我之外,究竟还有谁? 洛月明牙疼的想,除了大师兄之外,自己心里还真就没装其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被大师兄折腾的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胸口还被穿了个耳环,但心里竟觉得有丝喜悦。 吃醋好啊,吃醋妙啊,吃醋就说明大师兄特别在意自己。 倘若半点不在乎,或者对他只有身体上的欲,又如何会恼怒到这个份上? 当即就咧嘴,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很快,又蹙起眉头,疼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耳环被一把抓住,却怎么都取不下来,宛如和皮肉生长在一处,除非将那皮肉彻底割下,否则根本取不下来。 谢霜华后知后觉,这耳环被人下了咒术,当即越发恼恨,只要一想M.Lz1915.coM